此去不知能否全身而退,但最后还能看一眼祖国的安宁,听一听文工团女兵们的歌声,就是牺牲了又有何妨。
“新征程军号已经吹响,强军的目标召唤在远方~!”
“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将士们……!”
“决胜疆场……杀~!”
一位女兵,用着较为粗犷的歌喉,唱出了最后一个“杀”字,浓浓的肃杀氛围,激励到了即将步入前线的全体指战员。
“杀~!”
“杀~!”
古诗有言,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这一次踏出国门,只为斩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的洋鬼子,所有的一切话语,不如这一个杀字。
先头部队,就是带着决胜疆场的勇气奔赴而去,所有人,在这声“杀”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慰问边防官兵的文工团,这一次,演出的场地,很简陋,但完美的把战士们的热情,给激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很成功,非常成功,山头上的指挥部内,将星云集,所有人离开了沙盘,地图,全部汇集在了观察窗口前,看着山下关口处,那位正在献唱的女兵。
“这歌很不错,唱出了气势,唱出了我军的军威,那个正在唱歌的小姑娘,就是蓉城那边过来慰问的文工团的?”
推开了要递过来的望远镜,国字脸的长,背负双手,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负责对接后勤工作的军官。
“是,司L员,刚才唱歌的这个女兵,名叫,李楠,也是早晨,第一个跑去接伤员的,我去医疗帐篷看伤员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小姑娘正在那哭,一边哭一边又跑去边境线运送伤员了!”
负责对接后勤的这位军官,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看来对李楠这个姑娘的印象很深,说胆大吧,能害怕到哭,说胆小吧,能一边哭一边继续干这种不属于自己活。
“看起来,年龄不大,但能有这种魄力,着实很难得,刚才这歌,很对战士们的心声,这样,先不急着让他们文工团退到后面,这歌,要给战士们多唱一唱,这次去,就是要杀敌的~!”
泰山崩于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长,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已经饱含了杀意,指挥大军作战,那自然不是请客吃饭。
“司L员,说起来,这姑娘,跟我们,也有点缘分~!”
犹豫了一下,负责统筹后勤的军官,貌似想起了什么,但还是提了这一句。
“哦~,你说说~!”
长端起了茶缸,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就连指挥部内,其他肩膀上挂星的,都好奇的看了过去,一个蓉城文工团的文艺兵兵,怎么还能跟他们“边防部队”的有关系。
“年前我去京城,和防弹衣的生产厂家787厂亲自沟通,那个厂的厂长,我查了部队的档案,是叫李峰,而蓉城文工团的这个李楠,是他的亲妹妹~!”
这就有意思了,指挥部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在下面依然没有离开的女兵。
在关隘外同志们的殷切期盼下,刚才那歌,又重新响彻在关隘前方。
这一次,许多官兵们,跟着唱了起来,这歌,仿佛是为部队,量身打造一般,不论男女,只要大声唱出来,不需要掌握调门,也不需要独特的唱法。
只要嗓门大,唱出了气势,唱出了雄厚的底气,那么,这歌,想表达的精神,就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拎起茶缸盖的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捏起的茶缸盖,敲打着大茶缸的边缘,为山下的这,伴起了奏。
一歌结束,长缓缓的睁开眼,遥遥的看着观察窗外,缓缓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他啊~!”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件,又看了看其他人身上的防弹衣,长失笑的摇了摇头。
“您,认识他?”
“不光认识,还见过面,这位小同志歌唱的很好听,看来这歌,也是他哥哥作品,没想到,现在也有能力帮到我们了,哈哈,竟然要我豁出脸面,去找他了~!”
合上了大茶缸的盖子,他想起了,那个在蓉城献唱《军号》把不少老伙计,都唱哭了的年轻人。
那时候的年轻人,只是他们的过客,半途加入,中途又退出,看来,这些年,也在脚踏实地的为部队做事。
就冲身上这件轻便的防弹衣,就能看得出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厂长,现在更是当了厂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