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不如两个婢女,看样子,他在她心里还不重要。
魏安辰心里莫名赌了一口气,但却不好作,只得耐着性子站起来,“我记得你那里有一本注释《孙子兵法》,是从我那里拿过去的,我先去看看,你好生歇着。”说着就要往书房走去,但是走到门口,还是稍稍一顿。
慕玘见此情形,“皇上不要看的太晚,早些休息。”
魏安辰叹一口气,方才的那口气好像又没有了。便点点头:“我知道。”然后踏步出去。
慕玘转身,却不留神滑了,还好婉儿留神,但还是受了些惊吓。
慕玘扶住腹部,心有余悸,低头,却见一块光滑的鹅卵石。
婉儿将慕玘扶回座位,急忙唤来言欢:“叫小福子进来,娘娘滑了一跤。”
小福子连忙走近,婉儿使一个眼色,他连忙跑到门口,仔细观察了这些刻意被撒上水的石头。
谁不知道皇后怀有身孕,皇后走过的地方,纵使要打扫,也一定不会是白日。
“娘娘,是奴才疏忽了。”小福子走近来,噗通跪下。
言欢和婉儿也一起跪下:“请娘娘怪罪。”
慕玘平复心情,看着他们,终究不忍他们忠心为己,却如此自责,缓缓道:“你们起来吧,这终究不是你们的事。”
三人齐齐站起,小福子似乎想到什么,“娘娘,今日。。。。。。”
皇上方才来过,是不是有宫人为了在皇帝面前殷勤表现,这才到宫门前撒了水。
慕玘看着他眼珠转了几圈,平静道:“若是为了邀功,倒也不会如此。”
除非那人实在是太傻,又或者是看准了宫人想要一步登天,借刀杀人。
。
她心底存着一个疑问,自然是不能当面问皇帝的。
慕玘自然晓得,自己宫里有别人的眼线。
安家的,张家的,沈太后的。
似乎,谁都有虎视眈眈自己这个皇后之位,似乎,谁都有可能害自己腹中的孩子。
但,她隐隐觉得,她看不透这宫中了。
总有奇怪的氛围,若是哪个女子身怀有孕,便更加明显。
很久之前,她听母亲说起过。
后宫是个恐怖的地方,尤其是身怀有孕的女子,和受尽恩宠的宫殿。
总是会被人无意下套陷害,以至于无端滑胎,或是药物,或是人为,无一幸免。
能够存活下来的,都是老天保佑。
她身在后宫,不得不为好不容易恢复过元气的家族。
她再不喜欢过问那些东西,对于家族有关的,她还是要了解的。
其实方才,魏安辰也不见得会把事情隐瞒,只是她不能问,也不想问他。
言欢见慕玘紧张,便应声道:“奴婢去问问夏公公,娘娘放心。”
“我总觉着哥哥有什么事,所以不放心。”慕玘紧张神色愈浓。
“娘娘放心,大公子不会有事。”言欢看着慕玘,她唯独会因亲人徘徊不定,“娘娘胎气不太稳,万莫伤神。”
慕玘宽心了些,“去请沈太医来吧。”
她从来不信鬼神,自然,是人为了。
不论是谁,如今要害她之心昭然若揭,也别怪她出手了。
“那奴婢服侍小姐歇着吧。”
慕玘摆手,便不再多说什么。
夜色如水,小福子言欢各自去往内务府和太医署,婉儿扶着慕玘去往塌上安寝,似乎什么都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