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人双脚就要落地,邓九如眼睛一眯,就手捏过一团泥土来,内劲贯入软趴趴的泥土,直把这泥土比石头子都硬了三分。
泥土块正打在那人左腿的膝盖上,只听到“噗通”一声,那人脸朝下摔了个狗啃屎,邓九如驾着马车此时正从此处经过,马蹄子扬起的泥土溅了趴在地上那人满头满脸,他脑袋上缠着的白巾此时也成了黑色的了。
邓九如还跟东方不败是说呢:“娘子你瞧好了,这就叫狗啃屎,只是可惜,这不办人事儿的狗东西在这儿趴着呢,地上可没有狗屎给他啃。”
东方不败点头,也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然后从身上又拿出一根针继续纳鞋底。
夫夫两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驾着马车往前走,直把地上趴着的这位气得三魂出窍。
“大师兄!”此时后面马上的两个人都跳了下来,跑过来把师兄给扶起来,此时这人左腿膝盖处发麻,他狠狠的一瞪两个师弟,“还不快追,就是那马车上的臭小子暗算了我!”
那两个师弟骑上马就追了过去,而趴着的这师兄好半天缓过了劲儿,腿这才能站稳,看着倒在地上的马,这师兄更是七窍生烟,运气轻功就往前面飞奔,刚走出没多远,二师弟在地上趴着呢,再往前走不到二十步,五师弟也趴在那儿呢,那马车却是连影子都没见到。
这师兄一跺脚,骂了一句“两个废物,瞪眼叫人给跑了!”
不提他们在这儿跳脚咒骂,邓九如的马车在正午的时候就进了武宁镇。
武宁镇比江夏县大了不少,镇子里面也热闹得多,两个人找了看着很是阔气的饭馆吃饭,马车因为太大进不去这家饭馆的后院,便只把马解下来放到后院去吃草,马车就留在门口,有伙计帮着看着,也不怕丢了。
邓九如和东方不败两个人上了三楼,这里最高人也少,邓九如知道东方不败喜欢安静一些的地方,就没选窗户那里,而是找了最僻静的一个角落。
“把你们这儿有名的菜不拘荤的素的,给我上五个来,再沏一壶茶,要上好的茶叶,可别给我拿茶叶渣滓泡茶。”
邓九如一说这话,伙计自然就听出来这二位是大主顾,殷勤得很,很快就把茶水先上来了。
热气顺着茶壶的茶嘴儿往外冒,带出了阵阵清香,邓九如给东方不败倒上茶递过去:“娘子润润嗓子。”
等几杯茶下肚,伙计端来了两盘菜:“大爷、夫人,这是我们曹家馆最有名的清蒸白鱼和全福丸子,您二位尝尝。”
“伙计,我跟你打听点儿事儿,你们这武宁镇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邓九如就是打着一路游玩的念头。
“您二位要游玩,我们这武宁镇是个小地方,可真是没什么名胜古迹,不过您来的倒是凑巧,最近镇子正是大集市的第二天,山南海北的物件这儿都有卖的,您若是有兴趣,可以和夫人去逛逛,买些东西也不错。”伙计介绍完了,拿眼睛瞧着邓九如。
邓九如看向东方不败:“娘子可有兴趣?”
东方不败想了想:“正好做鞋底的牛筋不够用了,去看看也好。”
邓九如一点头,对伙计说道:“既这么着,我们在这儿要住几天,你们这儿可有僻静的独门独院,给我准备一个。”
伙计一听乐了:“好嘞大爷,小的这就给您收拾!”
正这时候,楼梯传来脚步声,三个人从楼梯上来到三楼,为首的那个正是青衫扎白巾的师兄。
“师兄,他们两个在这儿呢!”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留着几缕稀疏的胡须的白面汉子一眼就看到了邓九如。
“好小子,找你找不到,竟然在这儿遇见了,真是老天开眼,让我得报此仇!”那大师兄眼睛一瞪,提着宝剑奔着邓九如就过来了。
那伙计一看吓得步子都挪不动了,被那大师兄一巴掌给打到一边去,直撞倒了两张桌子,伙计好半天才爬起来,伸手一摸,脸都被打肿了。
“哎呀哎呀,这是饭馆子,做的是人的生意,卖的是人吃的饭菜,又不卖狗屎,你出门往左走,那有个狗洞,你去里面找找,说不准正热乎着呢!”邓九如看着对方宝剑都出了鞘,还是嬉皮笑脸的没一丝正形。
“混蛋王八羔子,看我撕烂了你这张臭嘴!师兄,咱们一起教训这个兔崽子!”那大师兄还没说话呢,他身后那个五师弟受不了了。
刚刚邓九如一个人就把他们三个都打趴下了,大师兄甚为自傲,认为是邓九如偷袭不足为据,但这两个师弟可有些胆怯,此时两个人一起拔剑,就扑了过来。
一个和那大师兄一起扑奔邓九如,另一个则冲着东方不败去了。
在他心里,东方不败是个邓九如的夫人,如果把她抓住,邓九如也就束手就擒了。
“说你们不是人,果然就不办人事,就你这脏手,还想碰我家娘子!”邓九如的桃花眼里瞬间涨满了怒火。
在看到对方对东方不败动手的那一刻,邓九如忘了东方是天下第一高手,只记得,他是自己的娘子,谁敢动他家娘子,他就活剐了谁!
东方不败坐在椅子上纹丝没动,他喜欢这种被邓九如保护的感觉,虽然,眼前的这个人他抬抬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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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派的弟子好大的能耐,就朝着妇人下手,果真名门正派大丈夫!”就在邓九如刚要动手的时候,从楼下传来了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
那三个师兄弟闻言剑招一收,都涨红了脸,东方不败耳朵一动,认出了这个人的声音,他看向楼梯口,只听到楼梯响动,来人身材瘦长,腰悬弯刀,一身白衣。
邓九如不认得这个人,但是听他刚刚讽刺青城派的这三个人“名门正派大丈夫”,心里便知道这人多半不是名门正派之人。
青城派那三个师兄弟也在打量这个白衣人,他们不认得这人,那大师兄冷笑一声。
“这位朋友,这是我们师兄弟几个和这小崽子的恩怨,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因心里颇有些忌惮那人的弯刀,这大师兄说话还算客气。
“如果我偏要多管闲事呢?”那白衣人语气张狂,可七煞了那五师弟。
“大师兄,何必和他废话,既然他想多管闲事,咱们就连他一块收拾了!他这般侮辱咱们青城派,已经是犯下了不赦之罪!”
这话刚说完,邓九如“扑哧”一下了,对着东方不败说:“娘子你听听,他们这青城派的人真是好大的口气,侮辱他们就是不赦之罪,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们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东方不败听了跟着点头,那白衣人也哈哈大笑起来:“小兄弟这话说得好,我说你,说的就是你,你是青城派哪个辈分的弟子,说出这话来真是恬不知耻!”
那五师弟气得说不出话,大师兄此时阴沉着脸道出了名号:“在下青城派掌门门下大弟子余沧海,你是谁,敢不敢把你的名字说出来!小崽子,你敢不敢也报通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