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梅今天本想是让刘二柱闹一闹,让沈玉玊知道害怕,不敢再打逃跑的主意。
没想到刘梆子这人,居然敢下黑手。
更没想到沈玉玊这丫头这么厉害,居然几句话就把二流子给打了。
而且当时结婚,刘春梅怕沈玉玊现新郎不是周家老三,这结婚证就还没办。
如今这么一闹,沈玉玊若是打定主意不跟她们回去,恐怕这婚事也白办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春梅私下又找到沈家大伯母,打算找她商量商量。
结果经过门口的时候,恰巧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是沈家那个闺女。
沈玉琳坐立不安,“万一沈玉玊不跟他们回去了咋办?到时候,过年温知良回来,俩人肯定要私奔了。”
沈淮滨无所谓似的说:“人反正嫁过了,她们留不住人,那是她们的事,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门外的刘春梅一听,气得直接推开门,“好啊,我说今天这事怎么就闹成这样,原来你们家早就打定主意了,想骗我家聘礼啊!”
“刘家侄女你消消气,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一旁的沈家大伯母忙上前,拉着刘春梅,赔着笑脸。
“还有什么好说的。”刘春梅一把扯回胳膊,臭着张脸,“今天若不是我在这听到了,你们是不是打算沈玉玊跟别人跑了,到时候责任一推,我他妈的就是哑巴吃黄连,上哪找人去!
退亲,聘礼也给我退回来!”
“退退亲?”
那六百的聘礼,其中五百多还了二流子的赌债。
剩下的,置办沈玉玊的婚事时,多少也花了点。
还有一些,沈玉琳用来买了衣服之类的。
刨去杂七杂八的,手里连一百都不到了,让她上哪凑那六百去啊。
沈家大伯母好声说道:“那个刘家侄女,你看咱们好歹也曾是一个村的,八竿子拐一拐,还连着亲呢不是,这里面有误会,咱坐下来再好好说。”
刘春梅费了这么大的劲说亲,不想人财两空,“聘礼钱不想还,也行,那你家就换个闺女,你家又不是只有沈玉玊一个闺女。”
沈玉琳一听,简直快被气死了,“凭什么让我嫁过去,我不嫁!”
“不嫁,那就把聘礼钱还回来!”
刘春梅知道他们还不出来聘礼钱,便又故意用刚刚沈玉玊的话,逼他们:
“哦,忘了,刚才你家说聘礼钱还赌债了,这样,要不你嫁给二流子,再把那钱吐出来。”
“你敢!”沈玉琳气得红了眼睛。
刚才在外面,沈淮滨的鞋袜被一桶水全打湿了,这会正坐在炕上,就着火盆烤着袜子:
“人都在你家睡了好几晚,黄花大闺女都成了二手菜了,你说还回来就还回来,你说退聘礼就退聘礼,当我们沈家姑娘不值钱是吧?”
“就是。”沈玉琳一听,立马又有了底气。
“他俩压根就没圆房。”刘春梅随口说道。
“这事谁能证明?”沈淮滨跟着二流子混了这么久,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说你家老四是个废物,那方面不行?”
说完自己哈哈嘲笑了起来,“一个废物那还要啥媳妇啊。”
刘春梅被怼的脸色直变。
沈家还想依仗着周家,沈家大伯母不想把事情闹僵,碰了碰自己儿子,“淮滨怎么跟你春梅姐说话呢。”
沈淮滨才懒得管这事呢,袜子烤的差不多干了,拿过一双旧棉鞋,穿上鞋开门就走,撞见了外面的沈玉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