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直接在温知良抽屉里拿了一百多块钱,去了哈城。
刘邦子也顺了一瓶洋酒回来。
那个小白脸会做生意又咋样,被欺负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刘邦子坐在自家院子里,喝着酒,吃着花生米,看着被扒光,像狗一样扔在地窖里的沈淮滨,道:
“喂,你说你要是把你妹子嫁给我,何至于落得这样的地步?”
被关了一天的沈淮滨瞪着赤红的眼睛,只想杀人。
这洋酒就是够味,刘邦子喝得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起来,扔了个煮熟的玉米棒子下来,便又盖上窖门,回屋睡觉去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醒来的时候,打开窖门人不见了,拴着的绳子也被人割断了。
刘邦子暗骂一声,让他二柱哥知道,他又没看住人,非得杀了他不可。
沈玉琳回来救走了他哥。
沈淮滨穿着件刘梆子晾在外面的破裤子,看到沈玉琳的时候,恨不得也手撕了他这个亲妹妹,“你不是走了么?”
沈玉琳心虚,若不是遇见良哥,她确实远走高飞了。
“啥走了,你是我哥,我这不是已经想办法救你了么!”沈玉琳催促道,“行了,赶紧走了,小心被刘梆子现。”
沈淮滨想回家,沈玉琳又突然拉住他,“不能回家,刘邦子会找过来的。”
她也不能回去。
“*!”沈淮滨骂了句国粹,“我报警去总行了吧。”
“报警也没用。”沈玉琳道,“你没证据,而且你那一千八的欠条可是实实在在的,警察抓不了二流子,你不怕他变本加厉报复?”
说起这个,沈淮滨就来气,他都是躲着二流子走的,没想到刘邦子抱着一箱子酒跟他迎面而过,就把酒扔到了地上。
非说是他打碎的,说什么一瓶进口洋酒三百,六瓶就是一千八。
还拿出收据,硬生生逼着他签欠条。
他不签,就要剁他手。
他签了,还不放他走,说什么时候还钱,什么放他走。
实在没钱,就拿妹妹抵债。
一千八,沈玉琳可比当初沈玉玊值钱多了。
二流子虽然二十四小时看着他,但对他也不错。
好吃好喝招待着,还说什么将来都是一家人,定会好生照顾他这个大舅哥,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
沈淮滨知道家里掏不出来钱,也知道这二流子是打定主意要娶沈玉琳了。
没想到,二流子突然变脸,说沈玉琳拿着钱跑了,还把他打了一顿,丢进了地窖。
他身上的伤就是二流子打出来的。
一说话胸口疼。
“不行你就嫁给他得了,咱家还能安宁一些。”
沈玉琳真想把她哥再塞进地窖里,“你们是安宁了,凭啥要牺牲我。”
“说不定你嫁过去,二流子跟小傻子似的会疼人呢。”沈淮滨抹了下嘴角上的淤青。
沈玉琳气得锤了她哥一拳,“他头一个媳妇咋没的!”再说了,二流子又丑又老,还带个拖油瓶。
谁嫁给他啊。
沈玉琳想起白天温知良的话。
想让二流子死心,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哥,你有没有想过,让我嫁给周家老三?”
“我咋瞅你长得这好看,啥美梦都敢做。”沈淮滨戳了她脑门一下,“周老三现在有对象,家里还是当官的。”
“我知道。”沈玉琳拍开他哥的手,“这不是没成婚,也没订婚呢么,万一我有法子嫁给他呢,那咱家欠的一千八就有人给还了。”
这是温知良给她出的主意,她知道她这辈子跟温知良有缘无份了。
真要能嫁给周老三,那她也算攀了高枝。
还能压沈玉玊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