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揚站起身,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他沉默了會兒,突然笑了。
「裴總,你提醒我了,我是說錯了。」
「我當然不是她的朋友。」
潭揚根本不在乎這種挑釁,他直視著裴硯青,一字一頓:「我現在是她的約、會、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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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人打架了?」
莊唯坐在廚房島台邊的椅子上,驚奇的發現裴硯青臉上有傷。
「不是吧,你老婆真要跟人跑了?」
裴硯青握著滑鼠的手停下來,在客廳沙發上直起身,「你不說話會死嗎?」
莊唯之前被他媽逼著陶冶性情,那段時間市里剛好有個文物展,他去當志願者,後來莫名其妙的就跟著當時展館裡的潭揚學了點文物修復的皮毛,但他沒堅持多久,更喜歡燒錢的愛好。
說起來潭揚算他的老師。
「他看著不像會動手的人啊。」
在莊唯的印象里,潭揚說話都不緊不慢的,整一個春風化雨的氣質。
裴硯青不理他。
莊唯湊過去犯賤,「裴哥,你這樣不行,哪有你這樣追女生的?你跟情敵較勁也沒用啊,你得讓聞鈺偏心你。」
「偏心?」
裴硯青皺起眉,他從沒奢求過什麼偏心,何況聞鈺本來就沒心。
「對啊。」
「你得示弱,你懂嗎?女生都吃這套。你先讓她可憐你,然後慢慢就會偏心你。」
裴硯青無動於衷,並且非常確信:「沒用,她不會可憐我。」
莊唯急了,「你試過嗎你,你就這麼確信。」
示弱。
裴硯青字典里沒有這兩個字,他很少示弱,因為除了聞鈺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弱點,八年前他就是以強大的保護者的姿態介入她的生活,照顧她,餵養她,慢慢看她的病治癒。
「我教你一招,保證管用。」
莊唯湊到他耳邊,「你想想,萬槿城不建了,那之前招標的時候,那些商場建材、器械的供應商,不都沒錢賺了,這些人里如果有個人懷恨在心,對聞鈺下手,你從天而降挺身而出,給她擋刀,大出血,然後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裴硯青擰著眉。
「你瘋了?」
「死不了,我親自來,我之前學醫的,知道往哪捅,而且我家就是開醫院的你忘了。」
裴硯青思考半晌,搖頭:「不行,會嚇到她。」
莊唯恨鐵不成鋼。
「你信我的!!真的有用!!」
「我告訴你,你再這麼坐以待斃,等她真要跟潭揚在一起了,就算你在Icu里都沒用。」
裴硯青沉默良久,他從來沒幹過這麼幼稚的事,理智告訴他這完全是個損招,他不應該和莊唯一起犯傻,腦中天人交戰,還是在回想起來潭揚那句「約會對象」的時候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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