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的特征还没那么明显,但并无例外,身上都是枯枝。
“太卜司交给我吧,符玄交给你。别让我失望。”青雀轻笑道。这是她两年第一次笑,就在刚才,再遇见符玄,她似乎和什么和解了。
“可是你——”墨枫刚想说青雀毫无战力。
“我是罗浮太卜哦,不需要担心。符玄那个样子她一定很痛苦,把她埋葬吧。”青雀说道,“这里,有我。”
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但言语之间尽显,落寞。
青雀缓缓登上大衍穷观阵的高台之上:“快去呀,傻在这可不是你风格。你不会下不去手吧?她可不再是符玄了。”
墨枫没有再犹豫,提剑而上。他这把剑已经埋葬太多太多人了,多一个,也不多吧。
青雀看着墨枫远去,嘴角还是挂着笑意:“区区孽物——”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帝垣琼玉牌:“试试手气。”
之后甩出,牌落下的时刻,一股非常强烈的爆炸应声而起“砰!”。是的,就在刚才,她终于想明白了巡猎的意义,那一刻和过去自己的和解,让她念头通透,想明白太多。
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的错误呢,既然过去无可挽回,何不改变当下。
无论过去,因为我们不能改变过去,不问将来,因为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因为现在的我们而改变。
现在,她就是巡猎的命途行者。
太卜司的战况反转。
而半空中,符玄和墨枫的那一战才刚刚开始。丰饶加持下的符玄宛如人间疯魔,处处压制住了墨枫。墨枫顿时伤痕累累,完全是靠意志硬撑。
说到底,一个不是命途行者的家伙,能和全盛状态的符玄僵持下去已经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了。
墨枫冷漠地和符玄对着招。她已经记不起自己的,说到底,自己好像也不值得她的铭记,但在墨枫心中,她却是唯一不能忘记的人。
人生,宛如彻头彻尾的悲剧剧本,循规蹈矩参演着这场没有观众的哑剧。
哪怕墨枫亲手斩杀过数不胜数的战友,按理说,对待这种送葬行为也应该已经麻木了,但看着如今堕入魔阴的符玄。强烈的悲痛感还是占据了他的心脏。
要不是他是短生种,他一定也抑制不住体内的魔阴堕入魔阴身了。
“你——为何拦本座?”符玄黯淡的瞳孔看着拦路人。
她遵循的脑海里模糊的记忆,想要先毁掉这个情感最丰富的太卜司。她忘却了很多事情,只会遵从内心的野性,暴虐一切丰饶的敌人。
但她想不明白,明明眼前这个人,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为何不避?他不惜命吗?
“你从来都不懂我呢。没关系,我不介意——”墨枫剑招更加凌厉,但在符玄面前,就是绣花剑法,伤不了符玄分毫。
“找死——”墨枫最终还是被符玄打落。
重重摔在地上。青雀看到墨枫败了,刚想去支援他,就现他又冲向了天际。
什么情况,青雀能感受到墨枫气息萎靡,应该已经离死不远了。为何还有力气?
就当青雀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墨枫又被拍落。
然后又是冲了上去。
“丰饶之力,我们本该是战友。”符玄辨认出了墨枫体内那丰饶的力量,也就是这股隐晦的力量支持他一遍了一遍能够接近自己。“明明身上有药王大人的力量。”
“这不一样——”墨枫意识已经几乎模糊了,完全是靠本能挥剑。
“你会死——退下,本座可以留你一命。”
蝼蚁尚且惜命,好端端的人为何会想不开呢。但眼前的人全然不顾符玄的“好意”,一遍遍冲上来。重复着无意义的进攻。
任何人耐心都是有极限的,堕入魔阴的符玄亦然是如此。
丰饶军之间自相残杀再常见不过了,并不算同属丰饶势力的,就一定会留情。既然是敌人,那就撕裂吧。这只烦人的苍蝇!
没有人可以阻拦丰饶势力拓张的脚步,星神来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