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雀只是擦眼淚:「我不知道,後面侍衛搶上來,與『老嫗』斗到一處,餘下的護著我們退到桃花殿,幸虧靈霄道長在殿裡,他懂些醫術,忙接太子入殿醫治。我被擋在了外面。」
趙綏綏見班雀手上的帕子濕的無法蘸淚,掏出自己的帕子細細地蘸去她臉上淚花,「太子吉人天相,必然能逢凶化吉,你莫要傷心了。」
「可是太子流了好多血,胸前都是紅的,染的到處都是……」
趙綏綏也不知道接什麼話,只是一直安慰班雀太子不會有事,仿佛她多說幾遍太子就真的沒有事一樣。
風越來越大,涼意砭肌,趙綏綏手不斷摩挲胳膊。小狐見狀道:「小姐,附近有齋房,進去歇歇,避避風吧。」
趙綏綏問班雀意思。大約也是挨不過風吹,班雀點頭同意。
進入齋房,屁股還沒坐熱,沈溟沐追過來:「太子醒了,請班小姐過去。」
班雀慌忙奔去。
趙綏綏也要跟去,沈溟沐攔在她身前:「還是讓他們獨處一會兒的好,趙小姐以為呢?」
「沈大人說的有理,是我考慮不周。」趙綏綏回過味來,轉去窗下坐著。
風拍在窗牖上,老舊的木窗嘎吱作響,風絲透進來,撲在臉上,怪涼。趙綏綏換了個遠離窗子的位置坐定,終於想起來問:「太子殿下沒有大礙吧?」
「皮肉傷,未傷及要害。」
「那就好。」
「刺客抓著了嗎?」
沈溟沐搖頭。
趙綏綏不禁嘀咕:「是誰這樣大膽,竟敢刺殺太子……」
雨點被風裹挾,傾斜著落下,噼里啪啦重重擊在門窗上,聲勢驚人。沈溟沐把門支開一條小縫,覷一眼回來道:「是冰雹。」
趙綏綏順著縫隙也看到了,冰球兒豆子大小,擊在門扉上,隨後彈開,骨碌碌滾了一地,霎是好看,只除了有些冷——阿嚏!
趙綏綏打了個噴嚏,愈發裹緊身上披風。沈溟沐走到櫥櫃前,取出一條手感厚實的道袍遞與趙綏綏:「齋房備有道袍,以供遊客有不時之需,都是漿洗乾淨的,穿上吧。」
趙綏綏感念好意,解下單薄的披風,再要去取沈溟沐手上的道袍,他忽然抖開袍子,兩手捏著袍禁親自伺候她穿衣。趙綏綏受寵若驚,兩條藕臂趕緊伸到袖子裡。
近距離接觸,沈溟沐才發現趙綏綏衣裙上是有暗紋的,月桂樹和玉兔的暗紋,相纏相繞,別致可愛,再看她的繡鞋,鞋面上竟也繡著一隻小白兔,不禁嘴角噙笑。
趙綏綏見他盯自己足面,還當是觀她雙足大小,扯扯衣裳,忙藏到裙下。
「天氣真怪,上午還是春光明媚,下午就下起冰雹了。」趙綏綏胡亂扯了個話題。
「今年天氣暖得早,往年三月開的桃花,今年二月初就開了。果然不是好暖。可憐那些桃花,經這一夜雨打風吹,還不得盡數凋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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