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溟沐於心不忍,「在這裡交待,我不會虧待你,到了刑部,你除了皮肉之苦,什麼也得不到。」
「沈大人莫要在我身上浪費功夫,我什麼也不會說。」
沈溟沐發出喟嘆的聲音,為眼前美麗倔強的女子。溫婉倒是不以為意,拎起茶壺,給沈溟沐斟了一杯滾燙的茶,「相識一場,好歹吃過我的茶再走。」
沈溟沐端起面前淺青釉色茶杯,生茶普洱,濾過舌尖,微帶苦意。沈溟沐徐徐飲盡,起身,下樓。
在他去後不久,兩個差役上來,帶走了溫婉。
58。提親
溫婉到底沒挨過刑部的酷刑,交待了。沈溟沐根據她交待的地點,捕獲了李宿。
謝奕花重金疏通救溫婉出獄,彼時她身上已沒有一塊好肉,一雙彈琵琶的妙指再不能撫琵琶弦。
謝奕淚濕眼眶,「你這又是何苦。」
溫婉露出一抹苦笑,「李郎待我不薄,若連一點兒皮肉之苦不受就把他行蹤泄露了,我於心不安。」
她現在儼然廢人一個,閉春館不肯再要她,謝奕帶她回外宅養傷,之後又為她脫籍的事四處奔走,求到沈溟沐面前,沈溟沐幫了他們一把。
那之後謝奕將溫婉收入房中,納為妾室,據說過得十分和諧。
趙綏綏給班雀寫信告知她近來發生的事。班雀來信漸漸少了,初初嫁過去那幾日,她幾乎日日能收到她的信,後來十天一封,半月一封,對歸成傑的稱呼也從歸家那小子變成了歸成傑再變為阿傑,趙綏綏便知他們夫婦感情和諧,她過得十分好。
班雀回信說近日京城裡發生的事她有從公公嘴裡聽說,並不怎樣吃驚,只暗暗慶幸趙綏綏和錢若眉無礙。另問趙綏綏,怎麼就要和岑彧成親了,不應該是沈溟沐嗎?
趙綏綏又氣又笑,平時揶揄她就算了,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和小舅舅成親,哪裡可能的事呢!
閒處光陰易過,一百日,也不過是一晃神兒的功夫就從指縫間溜走。眼看葡萄將要成熟。那架葡萄去歲未曾結果,今歲倒是結了好幾串,葡萄粒子龍眼大小,密密挨擠成一串,綠油油的隱在葡萄葉子後面。
前日進宮裡,錢若眉隱隱約約向她透露不出幾日錢相會上門提親。
趙綏綏心臟驟然一緊。即使隔了三個月,她還是沒有準備好嫁人。年齡又實在不等人,周圍相熟的姐妹們皆出嫁了,剩她一個,孤零零,名聲也不好。
緊接著錢若眉又向她透露,提親那日如果錢相提出一些非禮的要求,希望趙綏綏勿要介意,答應下來。
趙綏綏問是什麼非禮的要求,錢若眉又避而不談了。
為著避嫌,岑彧不能再與她私下相見,趙綏綏無從探問,一心等著錢相上門提親。
岑彧無父,錢相算是代替他的父親前來。那日是個陰天,天空飄著烏雲,醞釀著雨絲。趙綏綏的心也和那天空一樣,黑沉的,不見底。焦灼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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