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在幹活這塊上比不上其他村里夫郎,但是你看村里誰有你長得好?你見過玉器和鐵器比的?你拿玉器碰鐵器,不是自己找不痛快的?」
齊玉背對著他,嘴角微彎。
「到時候你和鄭柏敘在一起,紅袖添香,吟詩作對,那才是你的天地,你要是村裡的夫郎,你和鄭柏敘能做什麼?給鄭柏敘洗手作羹湯,還是在他家後院開個菜園?」
季子漠最後總結:「所以啊,少拿自己的短處比別人的長處。」
季子漠對這幾句別樣的開導,自我感覺良好,然而,齊玉回頭看他,眼神涼颼颼的。
齊玉背影帶霜的出了灶房,季子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好嗎?他剛才的那番話說的多有水準?
賣魚的幫忙殺魚,魚鱗只草草去兩下,昨日是季子漠自己洗時又收拾了一遍,今日。。。。。。
把鍋里收拾好,季子漠重淘了米,喊季安過來燒鍋。
這玩意他也不知道怎麼把火燒的均勻正好。
季安把掃了一半的院子扔下,跑進灶房燒鍋。
等到季子漠走出灶房,齊玉已經把另外一半院子掃完。
他的視線落在齊玉那雙手上,心好痛,他情願是自己掃。
米飯,白菜蘿蔔燉肉,炒個雞蛋,齊活。
飯菜端出灶房還未上桌,季子漠就見一顆腦袋伸了進來。
他眯了眯眼,趙傻子低著頭猶如做了錯事的孩子:「我,我來挑水。」
「昨天不是和你說了,不用你挑水了?」
趙傻子不敢看他:「要,要挑賠被子。」
季子漠做飯捨得放油,舍的擱肉,香氣隨風飄到院門除,趙傻子肚子咕嚕一聲響。
季子漠:。。。。。。
「進來吃點?」
趙傻子抬頭,如孩童的雙眼鄒然發亮:「可,可以嗎?」
得到季子漠無奈說可以的答覆,趙傻子風一般的跑了。
季子漠和齊玉對視一眼,皆是茫然。
四人坐上飯桌,剛吃了幾口,趙傻子就從門外跑來,伸出手裡的東西,笑的傻氣,喘著粗氣說:「我,我的碗。」
季子漠手還保持著夾菜的動作,說實話,他心裡有些發酸。
不過瞧瞧趙傻子的形象,確實挺埋汰,要是一個桌吃飯,季子漠是有些難受。
一片純瘦肉落入碗中,季子漠側目看給他夾菜的齊玉,正垂著眼吃著白菜。
眉心的紅招搖的像櫻桃,讓人想咬一口,季子漠未曾發現,他嘴角彎了彎,眼神開始變的溫柔。
一個缺了口子的大湯碗,季子漠把鍋里的米飯都盛給了趙傻子,菜也扒了一小半給他。
趙傻子笑的像個傻子,蹲在他堂屋外,大口大口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