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洄正巧也看到了他們。
「梁子尤!」
梁笑曉和沈今暃走過去,有些拘束地行禮:「晏大哥。」
沈今暃生硬點頭:「晏大哥。」
蕭洄還從沒見過他們這樣,覺得有些稀奇,便笑著問:「你們很怕他啊?」
梁笑曉:「……」
「不是怕。」他換了個中肯的說辭:「是……敬畏。」
我們從小就敬畏晏大哥。
蕭洄轉頭就跟晏南機說:「他們說敬畏你誒。」
「嗯。」
蕭洄看著他,若有所思。
他發現了,這人在別人就有些端著,不大樂意說話。
梁笑曉問他:「蕭洄,你們這是?」
蕭洄看過來:「等你們啊。」
「你們,一起,等我們?」梁笑曉猶豫著沒說完,朝他眨眼,蕭洄看懂了,也笑了。
「對啊,你們不是要見汪綺羅嗎,我剛才已經跟晏大哥說了,他也已經答應了。」
「答應……」
梁笑曉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這怎麼答應的?
這也能答應?
你都怎麼跟他說的??
沈今暃旋即看向晏南機:「晏大哥?」
晏南機瞥了蕭洄一眼,然後說:「嗯,我答應他了。」
蕭洄舉手:「坐我的馬車去吧。」
他的馬車大,不存在四個男人擠不下的情況。
「可以,稍等我片刻。」晏南機喚來在門口等著的衛影,低聲吩咐。
趁這時間,梁笑曉趕緊把人拉到一邊,臉色凝重道:「你都怎麼跟晏大哥說的?」
「不會答應了什麼天大的條件吧。」
那他們可不一定付得起啊!
別看梁家和沈家同為四大世家,但其實跟晏家、姬家差了老大一截呢。
蕭洄憋笑:「沒有,你什麼都不需要付。」
梁笑曉:「那你怎麼跟他說的?」
蕭洄展開扇子扇了扇,狐狸眼彎了又彎,神秘兮兮的。
「山人自有妙計。」
梁笑曉一臉嚴肅地拱手。
「那山人可否教教在下?」
改天他也去試試。
蕭洄扭頭就走:「我去看看靈彥有沒有來。」
*
白馬香車如今再行駛在路上時已經沒有開始那般惹人注目了。
車廂很大,也很安靜。
蕭洄很有禮貌地讓晏南機坐了主位——也就是他平時坐的地方。
他則坐在左手方,緊挨著榻。梁笑曉和沈今暃坐在對面,一個賽一個的侷促。
這感覺很像學生見了教導主任。
蕭洄一人倒了杯茶,將要遞出去時想起來什麼,說:「我這茶都是下人隨便煮的,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