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帶了工作狂屬性的女人。
「我說的有沒有聽到?站姐來了,狗仔也會跟著來,所以你們這幾天先避避風頭,晚上各回各房間懂嗎?」
「嗯,知道了。」
斐之遠敷衍地應聲,目光環著片場看了圈,準確捕捉到了跟陳十三坐在監視器後面的葉陶。她正拿著劇本,跟陳十三在討論些什麼,發現斐之遠看過來之後,抬頭,彎唇沖他一笑,算是安撫。
陳十三看到葉陶講著講著劇本,忽然間停了下來,下意識抬眼朝她看去,只見她沖前方一笑,陳導也就跟著葉陶的視線掃過去,看到從他這邊移開視線,往置景走去的斐之遠和沈清。
導演對人與人之間情緒的捕捉是很敏銳的,陳十三當下就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問:「你是跟斐之遠有情況還是他的助理有情況。。。。?」
葉陶收回目光,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別想了不可能。」
陳十三:「可是炒cp能給電影增加關注度。。。。。。」
葉陶翻了個白眼:「你要炒也是炒男女主角的cp吧?」
「戲內cp有什麼意思!」
「戲外那叫潛規則!」
陳十三似乎從葉陶這句反駁里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震驚:「難道是那個男演員。。。。。。說老實話你們該不會是在藏北的時候就勾搭上了的吧?跟明星談戀愛?這不是你的作風啊。」
「改口味了,不行?」
「行行行。。。。。。先看劇本。。。。。。」
作為編劇和半個製片人,前者有編劇助理來應付片場對劇本的臨時修改,後者有正兒八經投資方派的製片團隊,葉陶在影組裡算是最清閒的人。
她偶爾跟陳十三一起盯一下重要場合的戲份,把控一下最終劇本的質量,剩下來的時間大部分都是自己抱著電腦看老何傳給他的曲靖素材,能用的挨個做標記。
童工這個題材的素材拍得差不多了,然而素材量太過於龐雜,她還沒想好用一條怎樣的線將整條片子串起來。
片場休息間隙,葉陶還在對著成堆的素材發愁的時候,斐之遠給她發了個消息:「來化妝間。」
葉陶眉尖微微一動,放下電腦,起身看了下周圍,等沒有人注意到她之後,才悄悄溜去了化妝間。
他們所在的片場是個攝影基地,配置很齊全,主角們都有自己的化妝間,葉陶順著斐之遠給他的房間號找過去,剛一打開門,比棚子溫度更低的冷氣撲面而來。
她剛關上門,斐之遠的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撈進了懷裡,把她人抵在了門板上。
然後,他把頭埋在了葉陶的肩膀。
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盈滿鼻間,葉陶不著痕跡地深呼吸一口,壓下自己不受控制狂跳的心,伸出手來抓了下斐之遠的頭髮。
為了貼合角色,方便化妝師做妝造,他的頭髮留了一段時間沒剪,質感柔滑鬆軟。
葉陶摸上癮了,仿佛擼貓一樣,一下一下地順著斐之遠這頭蓬鬆的毛。
「你這是擼貓呢?」斐之遠輕笑。
葉陶反問:「你難道不是個大型貓科生物?」
「是嗎?我感覺你像貓多一點,對我愛答不理。」
斐之遠低頭,隔著薄薄的衣料往她肩膀上啃了一口。
「唔,我可不像你,會咬人。而且我哪有對你愛答不理?你叫我,我不是來了嗎?」葉陶的手戀戀不捨地從那頭蓬鬆的頭髮上拿開,緊接著托住了斐之遠的臉,把他拉開,直視他眼睛:「找我有什麼事?」
斐之遠無精打采地瞥了她一眼,「沈清說接下來會有站姐和狗仔,讓我注意點影響,別整天跟你廝混在一起。」
葉陶順手用食指撓了撓他下巴,嗯了聲,「確實要保持距離。那等你這邊結束了再跟我說,我這段時間先把片子的框架搭好,後面等你這部戲拍完了騰點時間出來,想做什麼我都跟你一塊。」
會咬人的大型貓科生物這才被葉陶順好了毛,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附帶著還給了葉陶一個黏糊糊的吻。
反正葉陶喜歡掌握主動權,那就由她來安排就好了。
斐之遠絲毫沒有自己已經被葉陶拿捏得死死的意識,還美滋滋地想著,談戀愛麼,就是要這樣你來我往才好。
過了幾天,內景的戲份趨近尾聲,劇組的人就開始轉戰難度最大的城中村外景地。
這一回,他們不再租場地,而是直接去城中村取實景。
洲的城中村,一個被稱為「貧民窟」的地方。
而在開拍這部分戲份之初,製片團隊就已經跟組裡的人說明,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因為在這個地方拍攝有兩難。
取景難——城中村的路況複雜,他們能使用的器材非常有限,在一些巷子裡甚至無法容納搖臂和軌道,一切都需要人力解決。
疏散難——村里每天上下班的、路過採購的、擺攤的人那麼多,完全封閉道路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個資金,只能做好拍戲拍一半因為車輛和行人要過路而待機的準備。
帶著兩難,劇組一頭扎進了選定的拍攝地:棠中村,一條被譽為最具生活氣息的城中村。
人們走在迷宮一樣的大街小巷中,一抬頭,就能在平房和電線錯綜交織的天空里看到不遠處cBd的的地標。
這裡橫七豎八的小道路如同毛細血管,連接著城中村和c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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