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她要自由,無所畏懼,一往無前。
葉陶再也支撐不住,她無力的往後仰著,頭和肩膀靠在冰涼的牆上,肩膀到腰部的這段卻懸空,只留腰部以下的部位緊貼著斐之遠,感受著他身體的灼熱,滾燙得幾乎要將她也燒著了。
「因為,它。。。。。。自由。。。。。。呃啊——」
葉陶的腰身被男人的手握著往下一沉,她的呼吸短暫的停了一瞬,指甲深深地嵌進斐之遠肩膀的肉里,留下幾道細微的劃痕。
隨著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落下,飛鳥紋身露出它的全貌——它的翅膀張開著,羽翼隨著主人的動作而一上一下地晃,似乎真的要振翅飛出去那樣。
斐之遠抓起葉陶無力滑落的手,在那道藏北里留下的淺淺白色傷疤輾轉親吻,然後在她快要攀上頂峰的時候,重重地在那道傷疤上一咬,留下一個深深的齒痕。
與此同時,他們雙雙緊貼著彼此,灼熱的將他們所有的理智和冷靜粉碎殆盡。
對付葉陶,軟的不行,那就硬的。
他不是什麼對生活無望的髮廊小哥,在斐之遠家裡最落魄潦倒的那幾年,他都是低著頭,心裡憋著一股氣,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其餘時間都在玩命似地打工還債,湊學費湊生活費,沒讓自家爹媽為自己出過一分錢。
斐之遠的生活沒有教會他退縮和放棄。
他的字典里只有迎難而上這四個字。
拍戲是這樣。
對葉陶也會是這樣。
??三十:借住你家
《髮廊》的戲份緊鑼密鼓地拍攝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沈清的操持下,站姐放出了在片場拍的幾張物料。
果期不然,前段時間葉陶順水推舟賣給前公司的情報讓斐之遠積攢下了不少路人粉,以至於這次的物料一放出,斐之遠微薄的熱度暴漲。
實際上,站姐拍的只是夜晚裡,斐之遠靠在牆上抽菸的一個模糊剪影而已。但正是因為模糊,所以留給人無數遐想的空間,讓人忍不住猜測這個男人經歷過什麼,為什麼心煩。
同一時間,《髮廊》的官博借著這個熱度,順帶著官宣了電影的概念海報。
沒過兩天,商務和本子如雨點一樣密集地朝斐之遠和沈清砸過來,砸得他們是頭昏腦脹。
西京,某個邊緣行政區的創意園內。
雖然離秋季的紀錄片節還早著,但葉陶還是打算多投幾個節展,於是這個星期緊趕慢趕,終於跟工作室里的人片子剪輯好,發給同行的幾個相熟的導演看。
發完給最後一個與她相熟的導演,葉陶走到工作室所樓層的陽台透氣。
她現在在外面的時候幾乎不抽菸了。
可現在,她有點想念那包沉香菸???的味道。
最近這個星期,她跟斐之遠的聯繫少之又少,兩個人驟然拉開的物理距離和心理距離給了她很多思考和冷靜的空間,於是葉導這才發現:分別前一天,她對斐之遠的態度委實有點太狠了。
可是她沒想好怎麼處理。
「葉導,自己一個擱這兒幹嘛呢?」
就在她想事情的時候,老何叼著根煙出來光明正大的摸魚了。
「在傷春悲秋。」葉陶抿了口冰美式,順口說道。
老何瞪大了眼睛,嘴裡的煙差點掉了出來,「你傷春悲秋?那可真叫人大開眼界啊。怎麼著,最近有情況?」
「有。」葉陶斜著眼看了看老何,「怎麼,我就不能因為男人傷春悲秋了?」
「看起來你怎麼都不是這種人。。。。。。」老何嘀咕著。
葉陶笑了下,反問:「那我是怎樣的人?」
「賭徒啊,你看你,都因為拍一部片賣掉房子了。。。。。。。」
葉陶扶額,「謠言就是從你這兒傳出來的對吧!我都說了賣掉房子只是因為我不回老家了。。。。。。。」
「那也一樣。普通人能在老家有一套房,那叫一個安穩舒適,是起碼大城市混不下去了也能回家的底氣。可你不一樣,自己的後路說斷就斷。」老何說著說著,就數起了葉陶的「光榮戰績」:「《深山》那部片子吧,你把自己十來萬的存款搭進去做宣發了,最後的院線成績也就勉強讓我們多發了兩個月工資。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你不是賭徒,誰是?而且還是開出來賠率極低的那種。」
「是是是,所以我把家底都賠了個精光。」葉陶無奈地說。
老何叼著煙,翹起二郎腿,「但你就有那股狠勁兒,沒幾個男人女人能比得上。所以我們都不覺得你是個會為了感情傷春悲秋的人,不就賭一把的事情嗎?贏了兩家歡喜,輸了,也不過是重頭再來。」
葉陶聞言,目光一顫。
是啊,輸了也不過是重頭再來。
所以她在擔心什麼?這麼快就著急著在一開始就和斐之遠劃清界限了?
她發現,自己對斐之遠的態度太過強硬了,不像是讓他冷靜思考,反倒是像她……有點應激。
老何見她不說話,壞笑著,試探問了句:「葉導,方便透露下麼?」
「不方便。」葉陶慢悠悠地說,一下子掉轉話頭,「對了,你不是說把《童工》這個片子發給你的導師看了麼,他有什麼意見?」
「哦,那個。」老何把菸頭掐了,嘆了口氣說,「他本人的評價是很好的,就是有一點比較擔心,因為他自己也是西京國際紀錄片節的評委嘉賓,他會擔心這部片子在學院派老一輩的評委那邊卡住——畢竟你也知道,人根正苗紅的,不太能接受獨立紀錄片這種野流派。所以他讓我跟你打個招呼,最好投幾個國外的節展,還能回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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