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会让卫离好过就是了,笑得云淡风轻,“身为师兄,我会向师娘提出建议的,让她早点费心,为你定下一门极好的亲事,待你十八岁一到,即可成亲。”
见卫离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他笑的更真诚了:“如此一来,既不违背卫家祖训;也可以让你早日抱得美娇娘;更可以让师娘早日抱上金孙子。师兄相信,师娘一定采纳我的建议的,说不得她已暗中帮你物色好了妻子的人选。”
卫离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似覆上了一层寒霜,幽深而绵长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抱着梅花看戏的某人,然后冷冷地望着夜澈:“师兄,你我许久不曾切磋过了,在你走之前,我们切磋切磋,就当师弟我为你饯行吧。”
“还是师弟贴心。”夜澈笑得愉悦极了,决定婚事丢一旁,先痛痛快快的和卫离打一架再说。
“哎!”若雪一会儿看看师兄,一会儿看看大哥,不等她插上话,那两人就联袂去了练武场。
卫离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话:“你不许跟来,回去抄你的《女诫》。”
“……”你妹啊!长了后眼睛吗?若雪刚嘀咕完,猛然醒悟——这倒底是在骂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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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紫血祸水 送了2朵鲜花,14岁,做梦都想回到的年纪啊……
正文、038卫焰
更新时间:2014-8-200:11:50本章字数:3208
夜澈和卫离切磋了一顿,之后便匆匆回京了。临走时,还专门把若雪叫到一旁,嘱咐她一定要等他回来。
他说的太隐晦,若雪是个单纯的孩子,没听懂,只当他会带新娘子回来卫家庄,当然是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等……
小年夜前,去京城给舅家送礼的卫焰回来了,说是去送礼,回来却是满载而归,舅家回的礼比送的还多!
卫家家业庞大,每年年终,掌柜们都会送各类产业账簿到卫家庄。每年到这个时候,便是卫离最忙的时候。今年他尤其忙,简直是脚不沾地,整日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直到几个月之后,陈知府贪墨的帐册,以及贿赂官员的资料,都被交到他上峰手中,进而锒铛入狱,就连他身后强大的后台都保不住他了,人们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卫少庄主这么忙,是有原因的。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卫离这人有个要不得的怪癖——他自己不得闲,也没功夫带若雪出去走动,那他就让若雪来陪着他,更不让她出庄,黏人的很。明明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起来更是温润如风,性子却霸道的不行。
这可苦了若雪,《女诫》早抄完了,但卫离以让她养性子为由,楞是让她一抄再抄。
“大哥,我都抄了多少遍了,不抄了好不好?”
卫离的书房气派而豪华,里面的每样摆设,包括书柜里的书卷,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珍品。他慵懒地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的不是帐册,而是卷宗,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听到若雪的声音,抬眸微微一笑,俊到极致的眉眼立即生辉,恰似那冰雪乍融:“不抄也可以,过来,让大哥抱着。”
“那我还是抄吧。”若雪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过完年她就十二了,怎么还能让他抱,只好把《女诫》慢慢的抄,暗地里恨死班昭姑娘了。
卫离笑脸一敛,幽幽地看着她,眸色高深莫测:“看来《女诫》比大哥还吃香,那你就抄个够吧。”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若雪泪奔。
卫焰一回来,若雪快高兴死了,因为卫离终于肯放她回自己的桃花坞了,并且有人陪伴的话,还可以出庄。
两兄妹一见面,瞅见四下没人,卫焰微微倾身,亲昵地用额头蹭她的额头:“还是自家妹妹最好!”
若雪觉着吧,这话怎么有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的意思。
他给若雪带了许多礼物,有他自己买的,也有舅家送的,若雪一边拆着礼物,一边给他讲最近发生的事。
卫焰单手支颐,侧躺在紫檀云纹的贵妃榻上,着一身惹眼红衣,外罩一件玄金纹的轻裘,饶有兴致地听着,时而出声询问,时而笑出两个迷人的酒涡。
他这种容颜俊俏精致,四肢修长的美少年,无论坐着或是躺着,都是一幅丹青水墨般的绮丽画卷。若雪赞赏地打量着他,觉得他就是那怒放的青春,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无敌的少年魅力。
“你说什么?你帮庄天宝那厮找小狗?”忽然,卫焰脸上两个标致的酒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暗恼。
额?我说什么了?若雪挠了挠雪白的额头,望天——她受美色吸引,浑然不觉自己讲了些什么。
卫离剑眉一竖,用钻石般明亮的眼睛盯着她:“陈芳怡敢冤枉你,二哥自会帮你讨回公道,但你为什么要和庄天宝在一起?你不是最不喜欢那家伙的吗?什么时候和他变得那么好了?”
他一连串的问题,犹如连珠炮,仿佛若雪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哪有?我没有……”若雪被他凶狠的质问弄的话都说不连贯了,往后挪了挪。
这事都过去好久了,陈芳怡也被她整惨了,早被陈夫人送到别庄养病去了,只是还没有机会去找庄静雅和秦蓉蓉报仇。
“还说没有!”卫焰猛的凑近她,眸中有一簇极明亮的火光闪烁,逼视着她纯澈动人的眼睛,恨恨地道:“没有的话,你会帮他找小狗?”
又冷哼一声:“肯定是那家伙施的诡计,什么小狗跑丢了,只怕都是借口,目的就是想缠着你。”
若雪汗颜,这话听着好耳熟啊,下意识地解释:“二哥,这都是过去的事啦,庄天宝为人还好……”
“他好,比二哥还好吗?你要是敢说,我明天就去打折那混蛋的腿!”她越为庄天宝说话,卫焰越生气,晶亮地黑眸怒火迸射,说的咬牙切齿,好像庄天宝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人,本来是个翩翩美少年,突然之间就像个被点燃的炮竹一样,若雪预感自己捅了马蜂窝——多说多错,动辄得咎,指的就是她这种情况,又不能说实话,只好苦恼地闭了嘴。
她一言不发的低头对着手指头,美少年更生气,脚跟一旋,大步流星往外走,红衣蹁跹飞卷,如火焰般炽烈狂放,走时把门甩的震天响,吓了若雪好大一跳。
不多时,卫焰又一阵风的折返。
“你是个姑娘家,像庄天宝那样的混蛋,最喜欢骗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了,往后,便是他自己丢了,你也不许理他。”他面无表情地瞪着若雪,犹如一尊冒着寒气的冰雕,把手上一本厚厚的书册扔到翘头案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若雪点头如捣蒜,她怕自己再说下去,庄天宝的小命就玩完了。
卫焰见她听话了,脸色稍霁,但仍不好看,指着案上的书册说:“为了让你吸取教训,二哥罚你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