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好。」
葉芸胡亂搪塞,視線卻是不自覺的黏在6沉眼底的青色上,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沒有睡好吧。
如果把案子給破了,這人至少可以休息下吧?
「快點進去吧。」
葉芸又匆忙從6沉的身邊走過,進了房屋,一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房門的背面,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與樓下設備配套的附屬設備。
「這個我可以直接碰吧?」
她將頭從門後探出來,看向慢悠悠走進來的6沉。
其他幾人都在檢查這個房間裡可能派上用場的其他設備,至於其他的證據,早就兩天前他們就收集了一遍又一遍,正是無法推進案件進展,這才轉移了思路。
「可以。」
6沉也是瞬間就懂了葉芸的想法,正打算上前拆解那個小設備的時候,葉芸就心急的自己去拆了。
「嘶!」
心急的後果就是葉芸的手指被劃了一個口子,不算深,卻又淡淡的血跡流出來。
她在一定程度上算是靠手吃飯的,因此對手比較愛惜,卻越是如此,手反而就越容易受傷。平時在生活上就是如此,被紙張劃開手、面膜包裝劃開手的事情是常有的事情。不怎麼樂意進廚房,其實就有這方面的原因,刀可是比紙張面膜包裝更為鋒利的地方。
葉芸甩了甩手,不太在意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個口子,打算繼續拆的時候,手就被人捉住了。
正想抬眸看的時候,整個人就被拖出去了。
拖出幾步後葉芸才站穩,看到房間裡其他幾人都看過去,臉就熱了。
「6隊,正在辦案呢。」
6沉沉默,心裡還嫌棄這個廚房有點遠。
「喂,6沉!」
在迎上何柏清『放心,我都明白』這樣的微笑時,葉芸忍不住低吼。
無果。
6沉本就是一個行動力強的人,在他不樂意的時候,他不會遷就任何人。
眼下就是那個不樂意時刻。
水流沖刷傷口,血絲飛的流去,很快口子就淡得看不見了,葉芸的手心有些發癢,想要將手收回來,卻還是被握住。
「6沉!」
「我發現你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喊我的名字。」
6沉慢條斯理的拿出紙巾將那手指上的水擦拭乾淨,再慢條斯理的撕開一個創口貼貼上去。
葉芸本想翻個白眼表示抗議的,待看到6沉拿出創口貼後就懵了,也不在意這會6沉的動作和那眉眼間難得的柔和。
「你還隨身帶這個?」
「認識你後才隨身帶。」
6沉仔仔細細的將那個創口貼貼好,末了還不放心,又仔細的檢查。
「什麼…意思?」
心突然就跳得很快,葉芸只會在面對這個男人才會心悸,所以才會只逃避這個男人,而不是像面對計有成那樣,乾脆利落。
她的視線落在了6沉那雙手上,6沉的手很大,所以可以很輕易的將自己的手包裹住,那雙大手上還有繭,摩擦的時候有些癢。其實6沉的手很白,卻又顯得那上邊的傷疤有些刺眼。
都是一些已經結痂又脫落後的傷疤,有些年頭,昭示著這個男人過去的英勇,而這個男人的過去,並沒有自己的參與。
「你不是經常劃傷手嗎?」
面對葉芸的時候,6沉的話才會多起來,耐心也會足一些。
「以前見到你的時候,手上經常貼著創口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