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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抬頭問白火：「領導，洛小姐在中途去尋找蘇姐姐，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要等她嗎？」

白火摸了摸小毛的頭髮，修長的手指穿過他柔軟的短髮，更顯清冷溫柔：「生死有命，我們不找了。」

「領導，你不是不信命嗎？」

「對呀，吾不信命。」白火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他不去找，當然不是因為信奉天命，而是因為污染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紅衣組織不再需要高價從洛氏集團那購買物資。

一塊麵包被炒到天價的時代，將隨著污染的消失而過去。

現實世界，也不需要一個從污染世界留存的資本集團繼續壓榨他們。

污染在時，人類要合力對付污染。

污染不在，人類就需要清理自己內部的毒瘤。

他心情確實不錯，用那雙灰色的眸子看著小毛：「小毛，你想做我的徒弟嗎？吾教你道法，好不好？」

小毛雙目發光，連連點頭：「好呀，領導會輕功，還會畫符，級厲害的，我要和領導一起修仙！」

「吾不是仙人，吾教你的，不是出塵避世的道法，做吾的徒弟，成不了仙，只能救人。」

小毛有些懵懂地說道：「那我也要學。」

他跪在地上，開始磕頭：「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白火扶起小毛。

就像當年，致虛散人，扶起跪下拜師的他。

剛才，白火回來安撫眾人，洛紫萱刻意引發爭論，說了一段冠冕堂皇的話，然後追隨青魚而出。

但中途發生爆炸和地震，建築物從中間裂開，產生地裂，她在搖晃中墜入其中，只靠一隻手死死地扒著地裂邊緣處，才讓自己沒有掉下去。

洛紫萱呼喚自己契約的詭異。

但那些詭異沒有回應她。

蘇青魚在回來的路上，看見有人掉進地縫之中。

她走過去，看見洛紫萱。

洛紫萱出現在這裡，顯然是跟隨蘇青魚一起的。

「蘇青魚，救我！」洛紫萱咬著牙，身體努力向上，向蘇青魚伸出手，想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我在這裡，救救我！我是洛氏集團的大小姐，你拉我上去，我就是你的貴人！」

蘇青魚淡淡地看了一眼洛紫萱。

洛紫萱向她伸出手。

一如初見時，洛紫萱避開莊曉蝶伸出的手，轉而向蘇青魚伸手。

當年，蘇青魚看見她眼底自上而下的傲慢，沒有和她握手。

今天，也一樣。

蘇青魚視而不見，準備轉身離開。

洛紫萱有些崩潰的質問她：「為什麼？我是洛氏集團的大小姐，你就是普通家庭出來的人，我已經紆尊降貴，允許你進入我這個圈層，你憑什麼拒絕？你憑什麼不拿我當回事兒？」

「這些問題在你心裡壓了很久吧？」蘇青魚下意識地想去看手錶上的時間，但她手上的手錶也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