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
谁听谁想跳楼。
许洁被气的胃疼、肺疼——许凝雪是私生女这是她心底的痛,席悄悄却专爱揭人的老疤。
她火冒三丈地一拉席汉庭,对席悄悄道:“你少胡说八道!你看好了,你爸爸和我才是真爱,我们当年爱的死去活来,是你的爷爷奶奶横加干涉,死活不让我们在一起,这才导致了我们的分手!至于你妈妈和你爸爸的婚姻,那是包办婚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哇拷!总算弄清楚了原因,不过席悄悄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许女士,我听说真爱是分不开拆不散的,能被拆散的那都不叫真爱。”她凉凉地冷笑:“你们俩被我的爷爷奶奶一拆就散了,那也能叫真爱?你们当年就应该学学梁山伯与祝英台,父母要拆散你们,你们就去殉情!去化蝶!你们可以化成一对美丽的蝴蝶飞啊飞,一个死了另一个随,以此来成全你们的爱情。”
“你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死呢!”
她无情又犀利地吐槽:“死,才能让你们的爱情流芳百世!别什么都往真爱身上甩锅,真爱才不背这锅!你们俩通奸就通奸,奸夫淫妇就奸夫淫妇,说的那么凛然大义,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够了悄悄!”一直沉着脸,被女儿骂的体无完肤的席汉庭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声:“适可而止,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别管,等你到了一定的年龄以及有了一定的阅历,你会有所理解。”
“我永远也不要理解!因为真相太龌龊与不堪!”席悄悄冷着脸,铁齿地回。
父女俩的气氛很僵,但是许洁很高兴——席汉庭总归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正要借此奚落席悄悄,二楼此刻突然响起了一道清亮中略带沙哑的柔媚嗓音:“悄悄,别跟他们废话,让警察来带走他们就行了。”
什么意思?几个人霍然抬头,纷纷往二楼望去。
二楼华美的栏杆处,乐潼凭栏而立,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蕾丝镂空长裙,裙长及长裸,曼妙的身材在细腻的蕾丝花纹和水蓝色的衬托下仙气飘飘,耳朵上一对水晶耳坠轻轻晃动,为她平添了许多妩媚与性感。
她脸上薄施脂粉,淡扫蛾眉,唇色嫣红亮丽,眼圈微有淡红——但那可以说是最时髦的晕染眼妆。
几个人顿时看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女人好高贵啊!
乐潼一只雪白的纤手闲适地轻搁在栏杆上,目光沉静地望着楼下,整个人高贵典雅,气质静谧出尘,仿若一位正居高临下俯视众人的公主。
“妈妈!”席悄悄激动地轻喊——她最担心母亲受失婚的打击而萎靡不振。
乐潼对女儿微笑:“别跟人渣废话,我已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这对母女会被警察带走。”
“凭什么乐潼?”
“凭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乐潼直视许洁,淡淡地嗓音不怒自威:“你私闯民宅,又是席先生的姘头,警察马上会带走你,让你身败名裂。”
------题外话------
】我跟着你,讨米要饭都跟着你
警察当然未能带走许氏母女,她俩在警察来之前逃了,再加上席汉庭从中斡旋,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虽然打败了许氏母女,但是乐潼回到房间后却完全垮了——方才,她也只不过是强撑着,不肯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
她扶着席悄悄的肩,慢慢的坐到次卧间待客的沙发上,只觉腿软没力气。
“悄悄,妈妈要走了。”她拉着女儿的手,神情悲痛,失神的双眼荒凉到没有焦距:“行李妈妈都收好了,悄悄,你该怎么办?”
母亲哀伤的神情和母亲痛苦的话语犹如针一般的刺在席悄悄的心上,扎的她浑身难受,心汩汩流血!
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到乐潼的怀里,隐忍多时的泪水滚滚而下,嗓音哽咽地嘶喊:“妈妈,我们可以不离!我们凭什么要便宜她们?凭什么要把一切都让给她们?我们就不离,拖死她们!让她们永远都进不了席家,永远都顶着小三的身份在外面生活!”
别看她在外面刚强,面对许洁母女寸步不让,针尖对麦芒,但实际上她脆弱的很,心里早被父母要离婚和父亲在外面有情人的这个事实击的溃不成军!
“悄悄……”女儿跪在地上,脸埋在自己的腰腹处,乐潼很快就感觉到她烫人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裙,她的双眼也湿润了,豆大的泪水漱漱而下。
“悄悄,不要,在这里生活,妈妈会觉得屈辱,顶着席太太的头衔一天,妈妈就觉得生活在嘲笑妈妈的傻!”
她双唇颤抖地吸着气,只觉痛彻心扉:“不想跟他们耗,那没意思,只要一想到你爸爸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过,和他同处一片空间,妈妈闻着他呼气过的空气都觉得腐朽和恶心!看见他,妈妈就会觉得自己眼瞎!”
“成全他们吧!人和人渣怎么能生活在一起呢!没得降低自己的做人的格局,况且……”
她低头,轻抚女儿柔光水滑的头发,伤心又难过地说:“妈妈现在也没有时间来理会他们,你小姨失踪了,目前下落不明,乐氏又陷入了商业危机,整个公司负债累累,妈妈必须回去主持大局,变卖手上一切能卖的房产与一切能挪动的资金来填这个大窟窿。”
“如果不离婚,妈妈没有办法能迅速的处理这些财产,所以悄悄你原谅妈妈,是妈妈无能,没能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也没能给你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
“对不起悄悄!都怪妈妈无能……”乐潼低声恸哭起来,主要是想到女儿目前的处境,太心痛女儿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做人真失败。
一场婚姻,将近二十年的夫妻,结果让她遍体鳞伤……
母女俩抱头痛哭。
“小姨怎么会出事?”
乐潼忍着心里的难受,把事情给女儿讲了一下,末尾说道:“盛家原本就一直瞧你小姨不顺眼,想捉她的错处捉不住,这次盛左跟着她出了事,盛家正好借故发难,我们乐氏的公司是保不住了,现在只希望在我们的尽力补救下,能让你的小姨不要背上经济犯罪或者经济诈骗的罪名,然后让人误以为她畏罪潜逃或者卷款私逃。”
“盛家真是可恨,盛左那个智障就不能去喜欢别的女人吗?为什么总是缠着小姨?”席悄悄气的牙痒痒。
“现在不是盛家和盛左的问题。”乐潼收起了泪,又拿起手帕替女儿拭泪,轻声说:“悄悄,妈妈不能不管小姨,乐氏公司出了事妈妈也有责任,到时候赔起款来妈妈可能会赔的一无所有,甚至还要背负上一身的债,所以妈妈现在想让你跟着你爸爸。”
“我不……”
席悄悄的话刚一出口,乐潼便伸指贴上她的唇:“宝贝儿,至少你爸爸能保证你富足的生活,我和你爸爸离了婚,盛家便不会牵连上席家,这婚我不是为了许洁而离,我是想为你保留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