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吧。”
——
陆嘉望晚上回到公寓,发现客厅柜子的第三层还真的有一管白色铁皮的药膏。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他没有留意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叶以蘅买的。
药膏被他随意扔在桌面上,陆嘉望仰躺在沙发,目光定格在门口玄关处放着的粉色拖鞋,心情瞬间又掉到谷底。
拿起手机,他不知是第几次点开叶以蘅的微信。
最后一条还停留在5月3号的早上,她给他截图发了当日的行程。
他想起那天他们原本打算去寺庙的,她说要去挂同心锁,一旦挂上去她就不会再变心了。
然后那天中午,她把他一个人扔在餐厅,让他滚。
没有一刻的犹豫,陆嘉望立刻打车回了民宿,拿上行李离开。
去机场的路上,他拉黑了她的微信。
对他来说,这段关系已经结束了,不管她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定的是下午五点的机票,他在机场的贵宾室坐了将近三个小时,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他忽然又觉得,只要叶以蘅赶来机场和他解释,他愿意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天从安源飞回清城的航班就只有两趟,只要她稍微用点心,就能查到他的航班。
但在登机前,他又回头看了眼。
她还是没有来。
假期结束的那天,她倒是来了。
车刚开进大门,他就认出了她,车灯照过去,她挡住了自己的脸,像是怕被他看到。
回到公寓门口,那里挂着个破袋子,装着他落下
()的衣服。
顷刻间愤怒侵占了大脑,他赶过去,当着她的面扔掉了衣服,她好像只是愣了下,便背着包离开了。
还是没有一句道歉,没有一句解释,她就这样走了。
其实回到清城的第三天,他就把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但还是没收到她发过来的任何消息。
她实习的电台节目,也没有一次提到过他。
和他分开,好像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她照常上课下课,和她的学弟去做社区义工,和她的朋友去拍美食视频,唯独在学校里避着他,一见到他就低着头绕路,上课坐得离他远远的。
回想起叶以蘅以前对他的好,为了他去当志愿者,为了他去沪市实习,为了他早起送早餐,难道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陆嘉望越想越烦闷,他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晚些时候,李砚磊过来了。
他从药店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膏过来慰问,又往沙发那一坐,对着他一通打量。
陆嘉望不耐烦了。
“我没事,你可以滚了。”
“哎呦,你这态度,”李砚磊不乐意了,双手交叠在脑后,“我这是替某人过来关心一下你。”
“某人?”
“嗯。”
陆嘉望迟疑了片刻,心里有了个答案,眼神变得柔和。
他问:“谁?”
“叶以蘅呗,还能有谁?”
果然。
陆嘉望咳嗽了两声:“她怎么自己不来?”
“哦,她说你们分手了,不太方便。”
陆嘉望额头青筋跳了下,手指握紧了杯身。
“分手,她说的?”
李砚磊点了点头:“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