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怎样,没人又怎样。晚上,他们想干什么?想做出更可怕的事?
很快,他心颤了,他看见代战在点头。他好惊,情不自禁就想上前质问。
达到效果的宝钏看着他在犯傻,动也不动。果然,下一刻便有兵丁呼喝:“想干什么,快滚!”
薛平贵不得己地被赶走了,到了晚上,他又潜回来。
代战凌霄还有丽娜确实也回来,这一次,他们穿得都是夜行衣。过关不易,可是为了代战一偿心愿都豁了出去。
终于可以痛快了,凌霄和丽娜都走远一些,让代战一个人发|泄,希望她可以从此振作起来。
代战一脚踢坏了木牌,哭得好伤心:“我讨厌你,你害我,我讨厌你,呜呜,我恨你,我恨你。你死了我也恨你,我恨你!”
因为这一句,掩身在草丛里的薛平贵浑身发热,他的怨恨又被唤起。
可是下一句,他又惊呆了。
代战望望远处的同伴,小声嘤泣,畏畏缩缩:“可是我又爱你,薛平贵,我是爱你的,我比王宝钏还要爱你,你为什么这样伤害我,现在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报复你,怎么报复你都没有用,你都死了!”
薛平贵的身上更烫了,心都有点发飘。
代战的话,为他指了一条明路。该怎么报复代战,他懂了。
隐在暗处的宝钏拉着云贵远远地望着,直到此时才转身笑道:“相公,你懂了没有?”
“我懂了。”李云贵拉住她的手,叹道:“好卑鄙。”
“但是它有效。”宝钏看着薛平贵的脸,居然样子不清楚,于是实话实说:“看来刘义为他请了符印,就算没有人皮面具,一般人也是认不出的。剩下的,就要看薛平贵的手段。”
爱是最好的武器,利用它是最有效的打击。只是它需要花费时间。
但,为了达到目的,总会有人不择手段,被迫在绝境里的人也许没有别的选择。
“薛平贵还剩多少寿数?”按许家打算,不可能让他活得太久,那么他还能如愿吗。
“三个月,所以,我们就要亲自去欣赏一下。”宝钏冷笑着偎紧了他:“相公,你愿不愿意让我陪着你?”
“这……”代战回国,未必甘心永罢刀枪,想必宣宗很快就有旨意下来,想到这儿,李云贵默然了。
“我要陪着你,等着看吧,很快我们就都要到西凉。”宝钏说完,拉住他的手。
27情敌有恨
代战一行人走了,薛平贵蹑手蹑脚,偷偷尾随。
李云贵松了口气,很佩服也很担心:“宝钏,你料中了。”
“相公过奖。”风刮得更密了,放眼望去,草从中的沙沙声却很不对。不一会儿,两个藏身其中的身影时隐时现,越来越近。
都是蒙面的夜行衣,身轻如燕,相逐而斗,一人已臂上带伤。
好眼熟,不管兵器乒乓声,宝钏凝神细看:“大姐夫?”
苏龙居然深夜到此,为什么?对手的招数凌利毒辣,已不容多想,她随便捻过手边草叶,向前直掷,化叶为刃。
“我去帮忙!”敌人颈上立时伤了,李云贵赶快请求脱离隐身,赶去相助。
千钧一发,不过如此,苏龙趁那人抚颈,一脚踹去,已将他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