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婂坐在副驾驶,不可置信那穿着皮衣浑身酒气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自她懂事,从没见过这样的谢疏音。
“父亲,母亲她……”
“没事。”傅弦铮扶着谢疏音不让她乱动,然后吩咐司机,“回别墅。”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街道上,车内也只有呼吸声。
谢疏音闭着眼睛整个人倒在傅弦铮身上。
她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双臂像藤蔓一样缠着他。
傅弦铮捏紧手里佛珠,定了定心神,漠然出声:“谢疏音,起来。”
“别吵……”谢疏音皱起眉,不仅没松手,反而还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他拿她彻底没了办法,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别墅,谢疏音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傅弦铮弯腰打横抱起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谢疏音身上混杂着尘土和烟酒的味道,他本该先喊她起来去洗澡。
可看着她的脸,他莫名就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谢疏音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是什么让她不再伪装了?
傅弦铮不知道答案,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去隔壁的浴室洗澡。
再回来,就看到傅婂端着一碗汤站在他们卧室门口,神色犹豫不决。
他走过去:“怎么了?”
“父亲。”傅婂垂下眸,抿了抿唇,“我托宋阿姨给母亲熬了醒酒汤,但敲过门,母亲大概是睡了。”
傅弦铮从她手里接过醒酒汤:“给我吧,你回去睡。”
傅婂点点头,转身离开。
傅弦铮推开门走进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上却没有谢疏音的身影。
他微凝起眉,听到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
下一秒,傅弦铮的脚步顿住。
只见衣帽间的门敞开着,谢疏音背对门口站在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露背的长裙。
而在她白皙漂亮的脊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
傅弦铮眸色微沉。
而谢疏音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白皙的手指绕着佛珠打转:“我特意去纹的,怎么样?”
傅弦铮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自己的佛珠。
他瞬间敛起眉,语气冷沉:“放下!”
可谢疏音置若罔闻。
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抚上后背上的莲花,媚眼如丝:“傅弦铮,我身上这朵莲,和你修禅时佛堂里的莲花,哪个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