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愣了愣,这些不是她以前经常吃的药。一个个长的花里胡哨看起来怪怪的。
“这都是什么?”
“杀虫药。”
苏月被他的话吓到了,猛地才想起来方浩说的可能是杀死她体内病毒的药。
“这都是谁教你的。”
苏月觉得自己是摔了一跤把脑子摔坏了,不用想就知道方浩的一切行为是谁安排的。
“舅舅说的,他还给我了个任务表。”
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表格,里面清清楚楚写着苏月醒来之后方浩需要做的所有事情。
“一:喝温水45度
二:喝粥(只能一碗)
三:吃药(与喝粥的时间间隔不能过半小时。)
四:不能让她吃零食,可以吃糖。
五:不能看电视剧玩手机
…………”
一项一项罗列的清清楚楚。
苏月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凌川是不是疯了?
果然,方浩很听他舅舅的话,什么都不让苏月做,开窗户不行,喝凉水不行,甚至连洗个澡都不行,苏月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不让我洗澡?”
她此时多么想冲个热水澡好好泡泡。
小方浩没有说话,指了指苏月脑袋上裹着的纱布。
苏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脑袋上,膝盖上都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笨拙的蝴蝶结让人看了有些想笑。
“行,你是老大,我听你的。”
苏月无奈只能继续回床上躺着,软软的床上还透着一股淡雅的清香,那是凌川身上的味道,这个男人从不喷香水,也不喜欢香水味,倒是他身上那股淡雅的味道,把这个床都染香了。
所以苏月每次和凌川做时总喜欢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那股香气总是让她沦陷。
可苏月明白,她能沦陷,凌川却永远不会。
即使他现在可能是对她有些愧疚的,可是他依旧是不爱她的,所以这种怜悯又有什么可珍惜的。
落日余晖时分,阳光斜斜的照在窗帘上,把苏月的身形拉的细长。
凌川回来的时候,苏月正在客厅里教方浩下围棋。
“小浩你如果下在这里的话,可又要被舅妈包围了哦。”
女人的声音淡淡的,温温柔柔的,一点也不像她最近这段时间在他面前像个炸毛的猫的模样。
凌川突然想到一个词,叫窝里横。
自己明明没有做错却还是选择了下跪,甚至愿意割掉一只耳朵,凌川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卑微胆小成这个样子。
两人打的热火朝天,谁都没有注意到凌川的脚步声。
凌川走近一看,苏月正在思考下一步下在哪里。
慌慌一张棋盘上多出一只骨骼修长的大手,指了指右上方的一个地方。
“下这里。”
他温声开口,语气里没有一丝异样。
但苏月却没有听他的话,转而下在了一个更高明的地方。
凌川有些惊讶,他年少时学过围棋,在围棋里也算是个正经天才,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没有文凭的女人打脸了。
弄的他有些尴尬,他竟不知,苏月居然会下围棋,而且棋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