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银瓶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却见官员拿着韩月朗的关文离开了,去往龟兹那边的驿站。
她已经过关了,签注失效,回去不得,只能干着急。
韩月朗安慰她:“没事的。”
她也希望没事,可官员回来,却用蹩脚汉话告知韩月朗,他的关文出了问题,拿去核验了,七日之后才能出结果。
骆银瓶急得用龟兹语在边境这边大喊:“可是他要回京师啊!”
官员扭过头,朝骆银瓶摊手,也改作龟兹语:“那没办法,这位汉人朋友需要在我国多待七日了。”
骆银瓶便开始替韩月朗辩解,可费尽口舌交涉了一个多时辰,龟兹那边就不放人。
骆银瓶想在边境这边等韩月朗七日,但他不让,说她一个人单独待在边境客栈,他反倒担心。
韩月朗让骆银瓶跟随队伍先回去,并拜托诸位友人,沿途照顾她。
她起先是不肯,但韩月朗决定坚定,便只得遂队伍先回京师了。
韩月朗滞留龟兹的消息,自然登在《京师报》上。
小娘子们都是三天两头转换的心肠,热情回温,这会纷纷心疼起明月郎君的委屈,纷纷说要去接明月郎君。
草原行的大队伍回来后十日,韩月朗终于到了京师。
一到城门口,他给吓着了。
城门口怎么全是金吾卫?
再往里瞅,加上探子的回报,说是京师小娘子们全城出动,城中半空,全来城门口迎接韩月朗了。
人太多,金吾卫不得已也全员出动,维持秩序。
他明明只是关文出了问题,迟滞十日,可全城小娘子们却把他当成了英雄,手捧着鲜花,拉着横幅迎接凯旋。
明月郎君打马穿城门洞,进入京师。只觉左右万人目光全向他投来,坐在马上如坐针毡。他随便一抬眼,就瞧见绣着的横幅:明月郎君,你受委屈了!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不敢看,赶紧扭头,瞧见对侧也拉着横幅:京师永远是你家,京师欢迎你回家!
有些小娘子们因为激动和伤感过度,不禁流下了泪水,还哭出了声。
韩月朗一听这么多女子在哭,心里也难受,他蹙着眉四望,突然发现人群里悄悄混着骆银瓶,她稍微化妆掩饰了下,也来给他接风了。
韩月朗先是一愣,继而笑开去,露出两排皓齿,眼睛里也有星星。
一传十,十传百,翌日满城都在议论,说明月郎君果然是在龟兹受了拷打,太多的苦,所以苦尽甘来,回城接风时,他笑得好甜。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去医院了,以为可以有时间码字,结果没有,所以昨天就没有更新。
没有通知大家,给大家添麻烦了,说声抱歉。
明天下午也会更。
明月郎君曾经不可能采摘的花枝,多以冷面示人,笑容多只在戏里。没想到寻常起居,他居然会这样笑。
天旋地转,天有异象了哦!
当然,异象的事在后头,韩月朗居然在《京师报》上开设了专栏。
他在专栏里写了一个字:早。
小娘子们纷纷给报社写信,信里都写“早早早”,“明月郎君你终于开专栏了,我们等你等得好苦”之类的。
当然也有人说,“谪仙”越来越接近凡尘了。
第二日,韩月朗又在专栏上写“早”了。
这次他除了早,还多了一句话:早,昨夜看了好多遍画。
小娘子们都是原来韩月朗喜欢画作啊,一时间纷纷将画寄到报社,或守在明月剧院门□□给老张。
第三日,韩月朗专栏:早,昨夜不仅看画,还对着瓜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