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吸管你說不習慣,兩根吸管你還矯情什麼?」梁希牧道。
周言澈見推不掉,只好往梁希牧面前挪了幾步。張嘴咬住吸管,含糊不清道:「學長,你也吸吧。」
梁希牧表面波瀾不驚,實則心裡早樂開了花,「好。」
周言澈根本不敢抬頭和梁希牧對視,咬住吸管,就一個勁地猛吸水果茶。
梁希牧只是輕輕咬住了吸管,根本沒有吸。眼睛就像長了鉤子一樣,黏在周言澈身上,不肯挪開。
周言澈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那道熾熱的目光,臉頰爬上了的兩團紅暈。
這是在演戲,這是在演戲……周言澈只能不停地給自己洗腦,以此來減輕內心的羞恥感。
喝完一大杯水果茶,周言澈打了個飽嗝,「好撐啊!」
梁希牧則一臉寵溺,「這天氣太熱了,就應該喝點冷飲。」
梁希牧說著,手撫上了周言澈的圓鼓鼓的肚子,「我幫你揉揉。」
?!!!
周言澈靠在椅背上不敢動彈,這劇本這麼勁爆的嗎?
肚子上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周言澈只覺得自己大汗淋漓,剛剛散去的熱,又回來了。
梁希牧摸著周言澈的肚子,慢慢地揉著,順時針、逆時針交替轉圈。盯著周言澈的肚子,心道:「真軟,手感真好。」
「你倆幹嘛呢?」沈之流就上了個洗手間的功夫,人就跟丟了,沒辦法,只好來這邊碰碰運氣。
大老遠就看見周言澈和梁希牧吸水果茶,這倆什麼時候搞在一起了?
周言澈支支吾吾道:「乘涼呀,還能幹嘛?」
梁希牧莞爾一笑,「你不是一直跟阿年在一起的嘛,怎麼有時間來這兒?」
「跟丟了。」沈之流向西周張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跟丟了?」周言澈重複了一遍,意味深長道,「沈哥,你從偷窺狂晉升為跟蹤狂了。」
沈之流瞥了眼二大爺似的周言澈,嘴裡不饒人,「剛,聽胎動呢?」
「……」
「沈之流,好好說話。」周言澈怒瞪著沈之流。
沈之流不以為然,好心提醒道:「別跟個傻叉似的,到時候把自己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梁希牧全程沒有搭話,只是眼含笑意地看著周言澈炸毛的樣子,笑意更深。
「不打擾你們了,我去那邊逛逛。」沈之流拍拍周言澈的肩膀,抬腿,踏上了樓梯,沿著橋,去了湖對面。
「重色輕友。」周言澈咬牙切齒道,「毫無人性。」
「怎麼樣,肚子舒服點了嗎?」梁希牧輕聲問道,「要不要吃點消食片?」
周言澈擺擺手,「不用,一會兒就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