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栩:「……」
草,棋差一著,居然忘記讓小貓咪跟他姓了。
「不行,不叫。」舒栩斷然反駁,「不能叫這個。」
裴思沅卻說:「就叫。」
「你幼不幼稚,怎麼什麼都要反駁我?」
裴思沅認真思考片刻,之後告訴舒栩:「我覺得很多時候成熟理智在感情裡面沒什麼用,決定隨心些,不用繃那麼緊。」
舒栩總感覺這次鬧過後裴思沅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很古怪,但他又說不太清楚。
不過這樣的裴思沅比從前相處起來舒服了很多。
主要是從前的裴思沅有些端著架子,很有距離感,這次吵架過後距離感似乎沒有了,而且堂而皇之地說這是貓兒子,跟自己姓。
但舒栩就還是好氣哦,吵架沒吵過,起名字雖然是按照他的意思來,但也是輸了。
真的是大意,怎麼就沒想起來跟誰姓這個問題呢,弄到現在跟裴思沅一個姓。
他氣不順,就不說話。
等電梯到了後,裴思沅主動說:「如果真的不想用『』這個名字,可以自己再換一個。」
舒栩想了想,一時之間真的想不到什麼好名字,也只好悻悻道:「那就還是叫『』吧。」
想起這個名字,他有點抑鬱地用手指戳了戳的腦袋,順便揉揉毛茸茸的小腦袋。
晃了晃頭,一無所知。
進屋後,裴思沅幫舒栩把貓籃子放在地上,試著讓小貓熟悉環境,又給小貓做窩,放貓砂,擺貓糧。
一個多月大的貓的食物已經從奶變成了幼貓糧,裴思沅正在放幼貓糧。
舒栩見狀也上前幫忙,兩個人一起動手做事情。
一起做完後,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下,舒栩莫名其妙想起小時候在爺爺奶奶家,站在廚房門口看爺爺奶奶一起做飯時候的樣子。
他們兩個剛才的氣氛好像有點像小的時候。
所以果然應該有共同的責任,這樣才更有家的感覺,更不容易吵架麼。
氣氛似乎變得很好,這種氣氛里,裴思沅認真說:「舒栩,我反思過,我們的確存在很多三觀不合,你的一些行為在我看起來很任性,但我不能用我的標準和邏輯來衡量你,把我的想法強加給你。是我選擇了你,就應該選擇接受或者適應這些,而不是要求你怎麼樣,應該更考慮你的想法。」
裴思沅現在說得這麼認真誠懇,舒栩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其實好像,他也挺過分的,就鬧著不讓人去參加老同學聚會。
仔細想來這可能是很多年後第一次見面,也可能是最近這幾年的唯一一次宿舍聚會,大家各奔天南海北,不在一個城市的話很難經常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