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后两日。”三皇子十分自信。
守京城安危的京武卫走了,另两位皇子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浪花。
“这两日,还要有劳表哥同舅父了!”
温安,“此事,我父亲可知晓?”
三皇子点头,“我母妃会告诉舅父的。”
温安闻言其中有姑姑参与,才稍微放了心,“臣再问一句,殿下可确定怀王同京武卫离京,去了华州?”
三皇子微怔,看向了卫依依。
卫依依,“我确定,因为那里,有怀王命脉。”
温安不再言语,“那臣就先行告退了,诸般事宜,再与家父商议。”
三皇子笑了笑,“好,依依,送表哥。”
卫依依笑着点头,“温世子,请吧。”
二人走出书房,一路行至院外,温安冷冷开口,“雨势较大,卫姑娘留步,不必送了。”
卫依依扯了扯嘴角,“温世子如今,该唤我一句,侧妃娘娘。”
温安闻言,只侧了侧目,昔日柔情只余淡淡鄙薄,“那…侧妃娘娘可知,您方才衣裙裸露之行径,与那楼里以色侍人的妓子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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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温安抬步走人,今时,再看卫依依,他只有恶心,与往日对自己眼瞎的不堪。
“温安,你该死。”卫依依看着温安背影,恨的咬牙切齿。
她不懂,他看到她投送他人怀抱,为何会是这般反应。
毕竟,他曾几次三番欲求,都被她拒绝了。
其实是自幼教养与所受礼数不同,在卫依依看来,方才对三皇子举动,无疑是妖娆,可对温安而言,便是楼里妓子都不会裸露至此,且还让别的男人瞧见。
侧妃?恐怕是痴人说梦,若三皇子当真想收了她,又怎会允许她衣衫不整,如此轻贱。
温安是男人,怎会不知男人想法。
可笑卫依依还洋洋得意,浑然不知三皇子根本是在作贱她。
江护知温安心情不好,一路都小心翼翼。
但其实,温安只是愤懑羞耻于曾经的眼瞎,想不通堂堂文官之首,怎会教养出如此下贱嫡女。
马车缓缓行驶,回了国公府,“世子爷,三皇子太过分了,他明知您同卫姑娘关系,还如此做。”江护还是忍不住愤怒说道。
温安淡淡说,“我之所为,在他看来,已超出了臣子本分,他是想敲打敲打国公府。”
……
宋薇浑浑噩噩睡了许久,只知有人喂她水,也有人喂她粥,却就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宁叶看着手中汤药,再次询问,“姚姑娘,夫人喝这个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姚淑眼圈猩红,显然也精神不济,“算来你家公子已走了一日两夜了,药不喂也可。”
纵使等宋薇醒来,也已是追不上了。
宁叶松了口气,赶紧将药碗端了下去。
宁禾说,“姚姑娘,您都守了一日两夜了,就回去歇会儿吧,等夫人醒来,奴婢立即告诉您。”
姚淑看了眼宋薇,摇了摇头,“没有药物加持,她很快就该醒了。”
她坐在床沿,看着宋薇,轻声呢喃,“还好,他筹谋多时,留了生机予你。”
她不知该说宋薇幸运还是不幸,有温周那般情深的丈夫,却又形势所迫,难以携手。
宋薇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前世,有今朝!
她梦到她去了华州,入目是血海尸山,她跪在地上,无助的翻找着尸体,寻找那个被她所累,却以命护她的男人。
转眼,又是她被卫依依,温安,所毒杀的前世。
“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亦难以承受,擅改命运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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