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应,刚刚建安帝口中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什么意思?他跟大师兄入魔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是有关系的,不然仅凭他凡人之躯,又怎能苟活这么多年。”
“所以你的意思是建安帝并没有死?!”
“不,他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这些年来他一直以灵魂的形式寄居在温道友的识海里,而如今恰巧让他寻得了机会,想趁着对方突破心魔的虚弱之际夺舍。”
顾云声闻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建安帝简直是个狼人,就连血脉相连的亲儿子都能下得了手。
不过疑点又来了,上清宗那么多大能,凌虚子更是已经到了半步大乘,像是这种邪术根本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于是顾云声又将视线投向了堪称修真界‘百科全书’的应霜序:“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现呢?”
“父子亲缘,气运都有可能共享,所以一时蒙蔽天机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我孤陋寡闻了。”
“你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些也没有关系,不过你若是对这些感兴趣,我之后会慢慢的教你。”
“还是不了,术业有专攻,我一个剑修执好剑就是。”话刚出口,顾云声就顿了一瞬,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学无术了,于是下意识瞥了一眼身侧人的表情后又补充道:“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嘛。”
应霜序闻言没有再应声,只是温和的低头看着顾云声,良久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一边的打斗也迎来了尾声,即使建安帝与温宴初气运共存,修为相融,可他在打斗方面始终要比在修真界脚踏实地历练出来的温宴初逊色许多,所以最终毫不意外的败在儿子手中。
温宴初原本想将建安帝直接斩于剑下,可是却意外的被应霜序拦了下来。
温宴初此时身上魔气四溢,见自己被人拦下了,颇为不善的看向应霜序,“云道友,你这是何意?”
应霜序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劫后余生的建安帝,然后才收回视线对上温宴初,解释道:“父子相残,天地难容,他今日若真的死于你剑下,天道不会罢手的。”
温宴初还未做出反应,建安帝便迫不及待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逆子,即使朕败于你手,你又能奈朕如何。”
“那又如何,母后含恨而终,永嘉花信而亡,更有无数无辜之人死于你的贪念之下,本就当杀,天道何惧!”温宴初此言一出,不过瞬息,天空中便有惊雷炸开,像是在昭示上天的不满。
“温兄,慎言。”
“君虽不便出手,在下亦可代君杀之。”说完,应霜序微微一笑就顺过对方手中的长剑。
“你,你们——”
看着地上面色苍白的男人,温宴初难得平和的对应霜序拱了拱手,“那便有劳云兄了。”
“无妨,只是还请温兄先带云声回避一番。”说完,应霜序用眼神示意顾云声。
对方秒懂,上前拉住温宴初就往外走。
一直目待二人身影消失不见应霜序才闲适的走到建安帝面前
建安帝现在身受重伤,没办法动弹,于是只能半仰着头,屈辱道:“你要做什么?”
应霜序半蹲下身,用一种打量物品的眼神看着对方,“自然是陛下身上有本座感兴趣的东西。”
“看来你们正道之人也不过如此。”
看着一脸郁色的建安帝,应霜序毫不在意,只是勾了勾唇嗤笑一声:“本座何时说过自己是正道之人?”
建安帝面色剧变,“你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