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时疆的话,孟闲这才反应过来,他知道她是昨天那只兔子玩偶。
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知道?
他又怎么会用“逃跑”这么拟人化的词来形容她?
这个男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满心疑问的孟闲被霍时疆在浴室里折磨了一小时。
“惨无人道”的折磨下,她的求知欲几乎都没了。
又被吹风机吹了一小时,她玩偶的身子才干。
被吹风机吹得生无可恋的孟闲,真的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分明看见有烘干机,为什么霍时疆要费神劳力地用吹风机给她吹?
简直浪费时间。
而且或许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在这个封闭的浴室里,好像老是有很多人在看着她一样?
搞得她鸡皮疙瘩都莫名其妙地起来了——虽然以她现在的玩偶肌肤根本不会出现这玩意儿。
孟闲不知道,霍时疆怕烘干机烤坏她,才会手动帮她吹干。
孟闲也不知道,霍时疆根本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反而乐在其中。
孟闲更不知道,她以为是错觉的“那么多人盯着她”,其实是真的。
只不过盯着她看的,是非人类物品而已。
上至天花板,下至瓷砖,他们从来没见过霍时疆对任何人或物这么温柔体贴过。
他们已经在心中认定,这个兔子玩偶就是他们未来的大嫂。
要问为什么他们会觉得人类和玩偶能过到一块去?
不好意思,他们从来不觉得霍时疆是个正常人。
更何况恋物癖这种爱好
,人类之中早就有人染上了。
等兔子孟闲和霍时疆好不容易才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厨房还维持着他们进浴室的原状,不过门有打开的迹象,看样子余歌他们进来过。
霍时疆可不管他们吃没吃过饭,即便他之前表现得好像是要做饭给他们吃一样。
霍时疆继续做饭,做好后把浑身香喷喷的兔子孟闲放在桌上,对着她吃饭。
“嗯,很下饭。”霍时疆边吃边点头。
心很累的孟闲:“……并不想成为你的吃饭吉祥物。”
晚上十点,霍时疆上床睡觉。
当然,他也把兔子孟闲带上了床,就放在他的枕边。
关灯之前,他手掌握住孟闲的后脑勺,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晚安。”
孟闲嫌弃:“君子动口不动手!”
灯光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沉默许久,霍时疆低缓的声音才响起:“我不是个好人。”
正在等他睡着的孟闲:“……?”
“我从不否认我干过的坏事,但我也不认为我是坏人。”他说。
孟闲满头问号。
这男人到底想说什么?
“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男人的气息靠近,孟闲觉得,他应该是把头转了过来。
“但是,我想对你好。”微凉的宽厚手掌揽住孟闲,手臂一缩,就把她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我也想让你承认,我对你好。”
如此煽情,孟闲却只想呵呵:“那咱俩换一换,我把你头按水里,再
给你吹干一小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