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回应,小猪鼻子冲脸打了个响鼻,挂着鼻涕甩着小尾巴走了。
揩掉脸上的黏稠,云蔚然打心底慰问了小猪的祖宗十八代,给它张罗了至少十八种不重样烧法。虽然眼角流出了馋嘴的口水,嘴上还是克制得传播正能量“你礼貌么?你妈没教过你,打喷嚏不能冲人打么?”
动作轻缓得摸出指刃套上,稍微有了点小空间战力后,悄咪咪往回退。
可这灌木丛间的临时通道本就是“破喉咙”临时铲出来的单向通道,哪那么容易退回去。再加上自制的蔽体“衣物”太不顶用,才退两膝盖,就跟逆鳞被卡到翻起似的,各种看不见的硬物抵住了身后各处。
特别是某根枝丫位置抵得还特别巧妙,没有特殊癖好一般不会喜欢这一口。
云蔚然不喜欢哼唱《菊花台》的调调。尝试了几次试图挣脱,浅尝酸爽后,无奈得只好重新往前,这不是逼我么。
爬出来后第一时间找小野猪它妈,“猪!你妈呢?摇头啥意思?没看到?找野男猪去了?点头啊!懂的,感情好!祝你有个好弟弟!”和小野猪聊完天,立马去找可以跳上去躲的大石头,木有。唉!前面这是什么?
这是。。。园艺造型?是偶入了哪个富贵人家的私人花园么?可算找到人啦!真是柳暗花明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云蔚然兴奋得加紧脚步,想要快点找到人讨口吃的。富贵人家肯定不差自己这口吃的,他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
快步走过一头浑身紧裹类似荷叶叶面的鹿型园艺,只感觉主人家还挺精致,剪得腿型都出来了,或蹬或跳的,活灵活现,该是园艺技能点满的高手。
又路过一个绷直腿的猪型园艺,这才惊觉,这些园艺不是灌木修出来的。手欠得附上表面摸了摸,居然感受到传来的温热和心跳。这他娘什么鬼?植物要成精了?猪还能这么个生法?有点绿啊!
细看才现,还悬空?吊威亚的?
沿着绿藤抬头找,刚仰头,一张绿网扑面罩来。
绿网长得很是精妙。每个末梢都有处兜型突起,突起物在绿藤下冲初时合成锥型,下落到接近地面,度拉到足够快,才会因兜型小伞吃力够大,带着网绳陡然鼓胀开来,把绿网撑开。
也因此,绿网是缩成长枪状挂在树冠叶中,坠到云蔚然头顶时才铺散成网,猛然罩下。
云蔚然只来得的及抬臂护面,便被绿网罩住了全身。紧接着网绳开始抽动收缩,突起处像吸铁石般互相吸引着又聚回一起。顺带将人包裹,收紧,片刻便将人挤压紧缚。
云蔚然反应算快的,察觉不对,一手撑住眼前网绳,另一只手回掏腰间,抽出手斧便要使力。奈何网绳收缩太快,力道又大,一下子勒到手腕,手斧脱手坠落,锋利处还直奔腹前裆部。
吓得云蔚然赶紧聊胜于无得挺起腹部试图将其顶住挽救。这点动作幅度当然没有效果,好在罪魁祸“网绳”收缩得有够快,将功补过得压住手斧斧柄,让斧刃变了方向。
被卡着和挂在腰间的树叶袋子一起紧贴腰身,斧刃一点一点,挤压着破进袋子。
云蔚然吓得冷汗直冒,就差一点啊,差一点从可以有资格英雄救美喊“禽兽!放开那个姑娘!”
咔嚓一下身心俱变(态)成“姑娘!放开那个禽兽!放着我来!”
不待云蔚然庆幸保住了男儿身,厚实的绿色大罩沿着绿藤从天而降,贴着网绳将整个人包裹其中。云蔚然终于知晓刚刚那些外形清晰可辨的园艺造型是怎么来的了。
那些动物为什么不反抗?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被包裹着悬空,不好使力的脚尖处传来液体的湿润感,并且在快漫过脚跟,小腿,往上涌来。
这是想淹死我啊!
云蔚然心里直骂娘,这林子太可怕了。吃着火锅唱着歌走路上都能被树给盯上,又是阉割,又是水淹的,全都是往死里下黑手。自己这堂堂蓝星最智慧的生物,要是被植物给弄死了,岂不是比掉进猪笼草的苍蝇还愚蠢,那也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