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狗屎蹲开半步“你知道啦?可不是我说的啊!我也没趁机占过她们便宜。”
“知道什么?”云蔚然感觉不太对,追问道。
“你不知道?不可能,你个狗屎!又想骗我,你肯定知道了。”又想夹云蔚然头。想想他连着睡了这么久,也没吃什么东西,就不抢他吃的了,把手缩回来,闷头喝粥。
“有屁快放!没空骗你,真不知道。”云蔚然一边扒粥一边催问,热粥下肚,整个人的精神都好起来了。
“也就。。。也就粮仓被烧干净了,蔡总管让三餐变两餐,优先供战兵,战马。”
看着碗里的小半碗稀粥,云蔚然渐渐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才几天就这样,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干净,套话道“不止吧。”
曹狗屎把碗里的米浆一饮而尽,搁下愤愤道“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狗屎,说没粮了就杀妇孺吃。那些打劫的泥腿子才干这种事,我堂堂大唐安西军,怎么会?”
云蔚然怔了下,想起历史中不少类似记载,其中好些个还是名将引以为傲的成功守城案例。比如杀小妾煮肉汤吃的就能报出好些个有名有姓的。逼问道“你确定不会?敢保证?”
曹狗屎被问得愣了愣,半晌后才降了半个声调,挠着头恼怒道“该是不会的,吧?我这不来看着了么?我看谁敢!”
次日一早,云蔚然和娜莎一人一半分着比别人稍稠一点点的稀粥,曹狗屎又端着近乎清水的粥碗凑过来。
“昨晚传信的回来一个。”
“怎么说?”
“没冲进来,被拦掉了,不过拼死把口信传进来了。”
云蔚然沉默了下,“如果不是我该知道的,你就别说。”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南城墙上守夜的好些都听到了,你早晚都知道。”
“哦。”云蔚然还是理智得选择不问。你愿意说,我听,但我不主动问。
见云蔚然不接话,曹狗屎无趣得努努嘴“黏住!给我死死黏住!啊!”
一颗大汗,这年头传话都传这么全的么,吐槽道“黏啥?让我们做黏鼠板么?”
曹狗屎不知道黏鼠板是个什么玩意,但是不妨碍他听懂了意思,嘿嘿笑着说“对,我们就那黏鼠板,让我们黏死他们。”
云蔚然跟着笑了笑,试探着道“那东西可是一次性的。”
“那可就更是了,有去无回。”
“几个意思?”
“今天和明早,军中都能吃顿饱的。”
“不是让黏住么?怎还要跑出去和人打?省着点吃不是能拖更久么?”
曹狗屎张大了嘴。
云蔚然纳闷得摸摸脸“我都瘦成这样,没肉的,你不会连我都想吃吧。”
“呸!就你那皮包骨头的,一口下去得吐半天,狗咬了都嫌硌牙。你怎么知道蔡总管会这么问,不对,你会这么问蔡总管怎么知道的?”
“蔡总管让你来问的?”
“是啊,啊呸!不是啊。”赶紧岔开说回前面“你怎么知道。。。”
“你想说,我问的问题,为什么和蔡总管说我会问的问题,是一模一样的,是不是?”怕听不懂,撸顺,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得说给曹狗屎听。
“对啊!”
见变相承认是蔡总管差遣来问话的,懒得和他再绕圈圈“说吧,告诉我我该知道的,然后有什么需要我回答的,直接说,别拐弯抹角扭来扭去的。你做不了这屎上雕花的细致活。”
曹狗屎一撒手不装了:“我就说让直接把你叫过去问得了,还让我记,我哪记得住,绕得我脑壳疼。和你们说话,还不如让我去吃屎,弯弯绕绕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