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射中也是他们自己背风。。。
咦。。。不对,这会要是有面立盾,那就占大便宜了,似乎有的时候可行。”蔡总管反驳着反驳着,反而觉得差不多实力的军阵硬碰硬时,可以用得上,只是可能效用没那么高。
云蔚然弱弱补充一句“成本会增加,后勤压力也会增加。”
蔡总管“咦!”了一声,瞥眼看云蔚然,心说“这不你提的么?我也觉着可行了,你反倒在那唱反调,几个意思?”
挥手摇摇马鞭“大战在即,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再说。
刚说到哪了?哦!若是标准军团,第三阵才是重步兵本阵。
或根据战法需要,布各种用途的步兵。或为突击乱敌阵型的跳荡兵,或为坚守的重甲大盾兵,亦或是其他预备队。”
云蔚然若有所思,忍不住打断道“预备队里没弓手吧,站那个位置,也射不太到前面。”
蔡总管被杠得有些恼了,握着的马鞭敲了下云蔚然的兜鍪“小鬼!大人说话不插嘴,家里长辈没教过你么?”
见云蔚然缩脑袋吐嘴唇。想到自家小鬼每次犯错后也这尿性,心中一软,缓声斥责道“一看就知道小时候练功偷懒的。你这小身板,全是骨头,都没练出几两肉来,拉得动几石弓?
哪像我家那几个,一个个小牛犊子似的,站那给你打,你都打不动。”
云蔚然不敢应话,心里狂吐槽“你也不看看我吃的都是啥!味道就不说了,如果你每顿能保证我四菜一汤。不,就我之前的快餐水平,有菜有肉,每天三顿不缺,你看我长不长肉。”
蔡总管继续教训道“你见过哪个弓手能站那一直射的?
军中能连射八箭者合格。能连射十二箭者优秀,就算善射者。就算是善射者,连着射个十五六箭,多半也要手抖、臂酸,得退下来休息。
硬撑着再射,哪怕他手抬得起来,射出去的箭也多半绵软无力,杀伤力锐减。”
云蔚然赶紧点头表示“受教”,虽然知道人不是机器,需要劳逸结合。但是一般人短时间里的射箭上限在哪还真不知道。
知道道理,和知道道理在实践中的适用区间,是两码事。
“弓手和战兵一样,若遇战事持久,也要合理分配体力,轮换休息。你说预备队里要不要有弓手?”
云蔚然怕多说话又挨敲,唯唯“哦!”了一声。
蔡总管继续道“一般来说,战事开启后,骑兵要布在驻队两侧的,每侧四队轻骑成方形在前,四队重装突骑居中,两队具装战骑垫尾。
骑兵掩护侧翼,亦随时准备绕后或侧击敌阵。”
云蔚然小心翼翼得问“那我们的骑兵?”又被敲了下兜鍪,云蔚然严重怀疑蔡总管有无故打人的坏毛病,见到有人戴兜鍪在伸手范围内就手痒。
蔡总管气呼呼道“还不是因为老夫此次统率的兵少。要是带够兵马,哪怕只是再把丰安折冲府的府兵派给老夫,打起来都不用这么藏着掖着,好不利索。”
顿了顿,“胡人要是以为我侧翼空虚,那正好自己撞枪口上。老夫给他准备了大餐,让尝尝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蔚然轻声嘟囔“他们人多唉,要是两翼一起来。。。”
兜鍪又被敲了一记,这次下手更重“小兔崽子!瞎说什么大实话。胡人要是有这眼力价和指挥能力,那还打个球。
切记切记!大战在即,危言耸听扰乱军心者,斩!”
云蔚然被吓得缩了缩脑袋。心说,讨论军情就讨论军情,说不过就拿砍脑袋吓唬人算什么事,玩不起耍无赖喽,为老不尊。
蔡总管本想在云蔚然这个难得看得懂的观众面前秀把微操来着。
自己引以为傲的作品才刚展示出来,就被挑出致命毛病来,偏偏还没法补救。又不能怪这小子眼睛毒,弄着兴致索然。
摆摆手“下去吧,若想要将士用命,统帅就要和他们站在一起。”
勾勾马鞭招来一个亲兵,看着云蔚然道“冲出去前,你听他的,跟紧别跑丢了。出去后,他听你的。交给你了。”
云蔚然刚想郑重其事地应下,只听那亲兵抢先大声应道“诺!”
异样感“唰”得一下闪过,云蔚然下意识看向蔡总管。蔡总管眼中的尴尬也一闪而过。双目对视,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笑而过。
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一起下城墙,各自入阵,蔡总管让亲兵竖起秀有黑虎的大纛dao。
令旗摇动,战鼓擂起,骑兵重新上马。
蔡总管观阵现:胡人急急赶来,喘息未稳。
列阵时又磨磨蹭蹭,且阵线不整,说明训练不足。
准备不待其列阵完成,主动出击。
一声令下,近千人的唐军密集战阵,向过万人的胡人浩大军阵,主动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