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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铁鬼(第2页)

其中一条龙已经失去了象征尊严的犄角,像是遭到了某种力量的无情斩断;另一条则额头中央有个拳头大的洞孔,深邃如同被利斧狠凿过的痕迹,看得人心惊肉跳。当时权倾一时的陈王悟室,心中萌生了派人取走龙角的念头,但坊间传闻此举可能引来灾祸,于是乎这个计划在一片争议声中被迫搁浅。

值得一提的是,我祖辈所居住的地方也叫冷山,相较于这个奇异事件的生地还要再往北四百里。如此微妙的距离,让这古老的传说在我们的家族中流传,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和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仿佛那股冷气和龙的腥焰随时能从记忆深处飘荡而来,令人不禁遐想连连。

在一个戊午年炎炎夏日,熙州郊外的泺水河畔生了一连串神秘事件,犹如一部悬疑大片般精彩纷呈。起初,平静的河面上出现了一条苍龙的身影,它在水面上盘桓了许久,随后悄然潜入水底,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消息迅在当地炸开了锅,人们纷纷猜测接下来会生什么。

次日,更加奇幻的事情生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龙跃出水面,用它的龙爪轻轻托起一个婴儿,这婴儿虽然被龙戏耍于掌间,但却表现得毫无惧色,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连续三天,金龙都准时出现在河边,重复着同样的场景,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高潮部分来了,第三天,人们惊讶地看到一位年轻英俊的“皇帝”骑着一匹白马,身着红衫,腰系玉带,打扮得像个少年宦官。在他的马前,竟然还排列着六只硕大的蟾蜍,整场奇观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渐渐消失在水中。熙州的乡亲们蜂拥而至,近距离围观这一幕,尽管离得如此之近,却没有任何风浪袭来,确保了观众的安全。

熙州的地方官曾将这一系列画面描绘成一幅图画,展示给刘齐观看,但刘齐似乎对此颇为不满。而赵伯璘则是众多亲眼见证这一神秘现象的幸运儿之一。这一系列生在泺水河的神秘事件,就像一部未解的悬疑小说,让每一个知晓此事的人心头都萦绕着层层谜团。

话说在徽宗老爷的宝库里,藏着一对稀罕玩意儿,一件是名为“玉骆驼”的酒壶,这家伙足有四个拳头那么大,能装下好几升美酒,真可谓肚量不小;另一件是个迷你香龟,个头小得跟核桃差不多,质地晶莹剔透,活脱脱一块紫色宝石变的。更神奇的是,每逢燃香之时,就拿香龟那张小嘴接住袅袅青烟,这烟雾竟能全数钻进小龟体内。

这两样宝贝之间还有奇妙的关联,它们会被黄蜡严丝合缝地密封起来。每当徽宗老爷出游,必定会揣上这对宝贝。一旦到了目的地,只需去掉封蜡,嘿!只见那玉骆驼像施了魔法似的,竟流出醇香的酒液;而那小香龟则开始徐徐吐露芬芳,满室生香。要知道,在皇宫深院里,这样的奇物可是前所未有的新鲜货,坊间甚至传闻这是当年道教大师林灵素特意进献给皇上的秘密法宝呢!

京城有个姓石的平民百姓,经营着一家热闹非凡的茶馆,他家的小女儿每天都在店里忙碌,负责为客人斟茶。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位邋遢疯癫的乞丐,衣衫褴褛,满脸污垢,径直走到店中讨茶喝。小女儿不但没有嫌弃,反而十分尊敬地给他泡了一壶好茶,还不收他一分钱。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里,乞丐天天早上都会来,小女儿总会精心准备好最好的茶叶等他。

石老板瞧见这情形,不由得怒火中烧,想要赶走乞丐,还责打了小女儿。然而,小女儿并没有在意父亲的责罚,反而更加殷勤地招待这位乞丐。又过了几天,乞丐再度来到茶馆,这一次,他问小女儿是否愿意喝他剩下的茶水。小女儿虽然觉得不卫生,但还是出于礼貌稍微撒了一点在地上,没想到地上瞬间弥漫出一股奇异的香气,她试着品尝了一下剩余的茶水,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身体焕活力。

乞丐这时候揭开了身份,原来他竟是传说中的吕洞宾化身,他说虽然小女儿与他缘分不深,但因其善良无私,喝了他剩余的茶水后,可以根据她的愿望赐予财富或者长寿。小女儿来自小户人家,对于富贵没啥概念,只希望能活得长久,且一生不缺钱花。吕洞宾离去后,小女儿将此事告诉了父母,父母听闻后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去找吕洞宾,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时光荏苒,小女儿长大成人,嫁给了一个管理军营的指挥使。后来,她还成了吴燕王孙女的奶妈,并因此得到了封赏和领地。而她哺育的公主长大后,嫁给了高遵约,并获得了康国太夫人的封号。至于石氏本人,则是健康长寿,足足活到了12o岁,她的故事一直在京城中流传,成为了一段充满悬疑与祝福的传奇。

元丰年间,京城有一位叫王天常的阔佬,他还是高鲁王家的乘龙快婿。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梦中,两个身手矫健的信使突然闯入,二话不说就带他来到一个神秘的地方,让他闭着眼睛露天坐着,不准偷看任何东西。信使告诉他,待文书审核完毕,便会回来接他。

王天常好奇心驱使之下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只见背后是一座雄伟壮观的门楼,匾额上赫然写着“三坤城”三个大字。庭院下,众多僧人、道士、尼姑戴着枷锁,周围还有狱吏严密看守。他坐下等待了好一会儿,那两名信使终于折返,带着他走进了一座庄严的公府。公府内,一位身着朝服的主官端坐上方,众位官吏肃立两侧。主官询问王天常是从哪里来的,他回答说是京城。此时,一名小吏上前禀报,说是抓错了人,他们要找的王天常并非京城人士,应尽快放他回去。

王天常惊讶地现,这名小吏竟是他已故一年多的好友,好友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大册子,走下台阶与他寒暄叙旧。好友叮嘱他赶快离开,因为这不是凡人所能涉足之地。王天常忍不住问册子里记载的是什么,好友答道,里面记载的是世间人们的生死轮回。王天常几次想看看自己的命运,好友拗不过,只得翻开一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某年月日,他会因“一刀”而死。王天常惊得连忙合上书页,由信使护送离开了梦境。

醒来后,王天常将此事告诉了亲戚朋友们,担心这是预示自己将会遭受横死的命运。他日夜担忧,以至于忧虑成疾,最后因过度劳累而去世。后人回忆起这件事,猜测所谓的“一刀”实际上指的是“劳”字,寓意他因操劳过度而终。

话说在山西汾水之南四十里处,矗立着一座历史悠久的汾阴后土祠,它前临浩渺的洪河,背倚群山,古朴宏伟的庙宇传承自汉唐时期的古老遗址。这座宫殿般的庙宇,曾经金碧辉煌,但在绍兴年间不幸落入敌手,遭到女真族统军黑风大王及其数万兵马的占领。

黑风大王这厮,粗鄙野蛮,不仅无视庙宇的神圣,还将庙下的环境弄得乌烟瘴气,垃圾堆积如山,却懒得清理。有一天,这家伙借着酒劲,竟然产生了亵渎后土娘娘圣像的邪恶念头,身边的部下纷纷劝阻,可他充耳不闻,带着十几个喽啰硬是要闯入寝阁。然而,就在他们抬眼欲观圣容的刹那,一股炽烈的火光伴随着浓厚的烟雾陡然升起,冰冷刺骨的气息逼得众人立足不稳。

黑风大王被吓得酒醒大半,赶紧带着手下狼狈退出,不料殿门竟自动关闭,有几个倒霉蛋的鞋尖被庙门夹断。黑风大王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磕头作揖,恳求次日清晨就能撤离此处。等到约定的时间,天空清澈如洗,阳光正盛,正当众人庆幸逃过一劫时,一朵白云突然从祠庙上空升起,紧接着雷霆电闪,暴雨倾盆而下,短短时间内,积水深度已达数尺,先前那些堆积的脏污全部被洪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黑风大王惊魂甫定,赶紧换上洁净的衣服,恭恭敬敬地祭拜后土娘娘,还捐出了五万缗的钱财以示忏悔。此次事件,他的士兵中死了大约十分之二三,也让所有人深刻体会到,无论何时何地,对神灵的敬畏之心都不能丢。这场神秘的自然惩罚与救赎,至今仍被当地人津津乐道,警示后人切勿轻举妄动,亵渎神圣。

在绍兴年间,韩郡王卸下了朝廷中枢的重任,开始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他常头戴一顶简洁的头巾,跨着一匹威猛的骏骡,穿梭在湖光山色之间,身边仅跟随三四名贴心的童仆。此时,有个叫李如晦,字晦叔的家伙,从楚州幕僚的职位调任而来,却不幸在晋升考试中栽了跟头,为此他烦恼不已,陷入了无尽的焦虑。

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同住客栈的伙伴们都决定去天竺山游玩散心,李如晦却因为心情郁闷推辞不去。大家一致劝他说,出门踏青正是排解忧愁的好方法,于是强行拖着他一起出行,各自租借了马匹鞍鞯。一行人途经九里松时,突然遭遇了一场猛烈的暴雨,大家纷纷寻找避雨之处,李如晦独自奔跑到冷泉亭,衣服湿透,只能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长吁短叹。

就在这时,韩郡王也来到了冷泉亭,二人相互行礼,韩郡王看到李如晦面容憔悴,关切地用秦音问道:“官人,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呢?”李如晦虽然不认识韩郡王,但见其气质非凡,心中不由生出敬意,便将自己的困境如实相告。韩郡王听后微微一笑:“你说的困扰,是指文案上的问题吗?”李如晦答道:“正是公务上的常例文章。”韩郡王拍着胸脯说:“我这儿刚好有一份文稿,明日便赠予你。”接着,他吩咐身边的小吏详细询问李如晦的名字、官阶及住所地址。

第二天,一名官吏递来一份文件,说是郡王送来的,并附赠了三百贯钱。李如晦凭借这份文书成功晋升京官,欣喜之余,他准备去韩府表达感谢,还想行弟子之礼拜师,但遗憾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位出手相助的韩郡王。

在古城的一角,住着一位名叫张子能的学士,他的妻子郑氏,那可是美得让人目不转睛。张子能身为太常博士,才华横溢,而郑氏则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这对佳人,郑氏突然病重,不久于人世。

临终前,郑氏拉着张子能的手,含泪说道:“夫君啊,我若去了,你必定会再娶新妇,不再念及我了吧?”张子能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夫人何出此言,我怎会如此狠心?”郑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人言不可信,你若真心相待,便指天誓,若负我之约,便化为太监,不得善终!”

张子能虽然觉得这话有些离谱,但为了安抚郑氏,还是照做了。郑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说:“我死后,会有恐怖之相,你须将我置于空室之中,不可让任何人守视,过上几日再收敛。”说完,便撒手人寰。

张子能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按照郑氏的遗言,将她安置在空室之中。然而,到了半夜,空室内突然传来一声长叹,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张子能心中一惊,悄悄摸过去一看,只见郑氏的尸体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还缓缓站了起来!

张子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叫来家人。大家一看,都惊呆了——这哪里还是郑氏?分明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夜叉!大家吓得连忙拿起棍棒,围在门口。那夜叉在屋里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又回到床上躺下。

等到天亮,大家才敢进去看。奇怪的是,郑氏的尸体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诡异,纷纷议论纷纷。

三年后,张子能升任大司成,右丞邓洵仁想把女儿嫁给他。张子能本不想答应,但邓公正得宠,皇上下旨赐婚,他只好硬着头皮娶了邓小姐。然而,新婚之夜,他却收到了郑氏托梦送来的“礼物”——一个价值五十万缗的真珠复帐。

自从那夜之后,张子能就变得郁郁寡欢。有一天白天睡觉,他居然看见郑氏从窗户飘下来,骂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吗?为什么要背叛我?幸好我有两个女儿,就算没有儿子,你也可以买妾啊,为什么要娶别人?你的祸事就要来了!”说完,她竟然伸手去摸张子能的下面。张子能只觉得一阵剧痛,大叫起来。家人闻声赶来,却只见张子能躺在床上,满脸惊恐,而郑氏已经不见了踪影。

从那以后,张子能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不久之后,他便遭遇了离奇的事故,人们都说,那是郑氏的诅咒应验了。

宗立本,这个来自登州黄县的家伙,祖祖辈辈都是跑江湖的商人。可到了他这儿,年纪一大把了,还没个儿子。就在绍兴戊寅那个热得要命的夏天,他和老婆驾着车,满载着布匹,一路来到潍州,准备前往昌乐。

夜幕降临,他们找了家古庙落脚。几个仆人拿着棍棒,守在庙门口,生怕有什么不测。第二天早上,大家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就上路了。嘿,你猜怎么着?半路上居然遇上个六七岁的小家伙,蹦蹦跳跳地拦在车前,小嘴叭叭的,说话特利索,特招人喜欢。

宗立本好奇地问:“小家伙,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从哪儿来的?”那孩子回答说:“大叔,我是昌邑县一个公差家的儿子,我爸叫王忠彦,我妈早就去世了,我一直寄人篱下。这次被人带到这儿,他们却把我扔下不管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恐怕要被狼和妖怪吃掉了。”

宗立本一听,心里挺不是滋味,就摸了摸孩子的头说:“你愿意跟我吗?”那孩子一听,立马跪下磕头,眼泪哗哗的。宗立本就把他收养了,还给他起了个名儿,叫神授。

这神授啊,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什么书啊、字啊,一看就会,还能拿大笔写一丈宽的大字。篆书、隶书、草书,没学过就能写得有模有样。看到名人的字帖,稍微临摹一下,就能学得一模一样。

宗立本这人啊,本来就是个市井小民,这下子可来了劲儿,干脆放弃了原来的生意,带着神授四处游历,让他学些杂耍技艺,好歹能混口饭吃。过了两年春天,他们来到济南章丘,碰上一个胡僧。这胡僧长得高大威猛,一看见神授就指着他说:“你从哪儿捡来的这孩子?”宗立本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是我老婆亲生的,你丫胡说什么!”

胡僧笑了笑说:“别紧张,这孩子其实是我五台山五百小龙之一,三年前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他留在你身边久了,恐怕会惹大祸。我已经用法术禁锢了他,他也不会再作恶了。”说完,胡僧就要了碗水,往神授身上一喷,嘿,这家伙立马就变成了一条小红蛇,在地上盘成一圈。胡僧拿出个净瓶,叫了声神授的名字,那蛇就嗖地一下钻进了瓶子里。然后胡僧戴上斗笠,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宗立本和他老婆啊,心里那个想念啊,怎么也忘不了神授。这事儿后来还被淮东钤辖王易之亲眼见到了,大家都觉得这事儿挺玄乎的。

在江阴的小镇上,有个叫齐三的人,他的妻子欧氏生娃那叫一个费劲啊,简直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好不容易生下个儿子,取名宜哥。这宜哥啊,别看才六岁,聪明得跟个小大人似的,特别心疼他妈妈。

有一天,宜哥跑去问镇上的老人家:“老爷爷,我妈生娃这么辛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轻松点呢?”老人摸了摸胡子,说:“哎呀,小子,你算是问对人了。听说啊,道家有个九天生神章,佛家有个佛顶心陀罗尼,都是特别灵验的经文。你要是学会了,每天念一念,说不定能帮到你妈呢。”

宜哥一听,眼睛就亮了,立马去找了个道士学这两部经文。你别说,这小子就是聪明,学了三天,就能背得滚瓜烂熟了。从那以后啊,他每天早上都要念上十遍,还烧香磕头,祈求老天爷保佑他妈平平安安的。

就这样过了两年,到了绍熙元年,欧氏又怀上了。这次啊,她居然一点都没觉得难受。到了快生的时候,宜哥还在那儿念经呢,突然就看见十个神仙站在旁边,身上还闪着光,把屋子照得跟白昼似的。没过多久,欧氏就顺利生下了孩子。

这事儿啊,在小镇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说宜哥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连神仙都帮他呢。不过啊,最高兴的还是齐三和欧氏夫妻俩,他们总算是熬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迎来了幸福的时光。

在郑州这地儿,有个哥们儿叫陈中玉,他爷爷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文惠公,有着那么点皇室血统。这不,政和年间,陈中玉当上了蔡州的州长。上任第一天,他就跑去拜谒裴晋公的庙。一进庙门,他就看见了块《平淮西碑》,一瞅,这碑文还是段文昌写的呢。他就觉得有点儿奇怪,于是问了问当地的乡亲。乡亲告诉他,这碑啊,原本是韩愈写的,后来李愬那厮觉得韩愈没把他功劳写全,光夸裴晋公了,就去皇帝那儿告状。宪宗一听,就让段文昌重写了个碑。这事儿都过去很久了。

陈中玉一听这事儿,火冒三丈,觉得这简直是对韩愈的侮辱啊!他立马就叫人把旧碑给磨了,找了个写字高手,把韩愈的原碑文给刻了上去。

再说说苗仲先这哥们儿,字子野,通州人,他当徐州州长的时候,徐州有个东坡黄楼碑,那是苏轼留下的宝贝。可是崇宁年间搞党禁,这碑就得毁。徐州人舍不得啊,就把它藏到泗水浅滩里去了。政和末年,党禁稍微松了点儿,人们就把碑给捞出来,放回原处。这下可好,打碑的、刻字的,敲敲打打,声音吵得不行。这黄楼跟郡治挨得近,苗仲先觉得这声音实在太烦了,就下令把碑拽到泗水深处,再也没捞上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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