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镖局的做派和别的镖局不同,士兵虽脱去军装,可依然是军事化标准,前边哨骑派出十里,往返汇报情况。秦岭知道离开封相距二千里左右,得计划好路程。
骑着大青马,身边是云重,两人并马而行。虽至三月,却依然寒冷,大青马有些兴奋,老是想跑,可是秦岭控制着不许,这让它有有些无奈。官道上行人并不多,这年头有人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路边地里有百姓在干活,衣着破烂,神情麻木。
晌午到了集镇,找了个饭馆吃饭,小二见是保镖的达官,热情迎上来招呼,秦岭下了马,吩咐分成两班吃饭,一是人太多,里面坐不下,二是有珠宝红货,得有人看着。马车里的姑娘由丫鬟扶着下了车,秦岭听得郑掌柜介绍了,这姑娘叫张敏。
秦岭做了请的手势,走进饭馆。里面挺大的,众镖师坐了八九桌,秦岭和云重叫了张敏一桌,丫鬟站在身后。掌柜上来殷勤的照顾,秦岭道,掌柜的来几个你们的拿手菜,快上待会会换那帮兄弟。掌柜笑道,行客官来点酒吗?本店有上好的二锅头,秦岭摇了摇手不要了,我这桌上几个清淡点的小菜。
菜上得很快,味道也不错,秦岭不善和女人打交道,就让了一下,然后就和云重猛吃,云重是全真派弟子,更没跟女人打过交道,见秦岭猛吃,自然也有样学样。张敏长得十分漂亮,家境也好,自小被宠爱惯了。长大以后,男人见了更是殷勤对待。今天见了秦岭,人长得还行,就是对自己很冷淡,张小姐突然对自己时相貌产生了怀疑。
云重很快吃完了,站起来说,我去换人。秦岭也站起,对张敏道,张小姐你慢慢吃,对那丫鬟道,你也吃饭吧。随云重出去了。张敏刚吃了几囗,就见两人走了,心里更是生气,真没礼貌,赌气筷子一扔,不吃了。丫鬟一看小姐生气了,心道,我可没惹你,忙低头赶紧吃。
外边的伙计,早已把马卸了,饮了清水,补充豆料。马这动物可娇贵的很,你不要以为给草吃就行了,每天都要吃些豆料和盐,甚至还要给鸡蛋吃,这样才能保持体力。大青马正在吃着豆料,秦岭给它拿了两个馒头,塞进马嘴,很快吃完了,又凑过要。贝秦岭两手空空,不满的打个响鼻,又低头去吃豆料。
休息了半个多时辰,秦岭命令起程,加快度,第一天一定要多走点路,车夫抡起鞭子,甩了一个鞭花,啪的一声,马小跑起来。一路疾行,到了傍晚大概走出三四百里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秦岭也不着急,找了一处小河旁扎营,二百多人的军中汉子,轻车熟路的埋锅烧水做饭,支起帐篷,有条不紊。
张敏下了车,腰酸背疼,这一路颠簸的厉害,差点吐了。心里埋怨秦岭不知怜香惜玉。
一会儿,饭好了大饼肉汤,众汉子大声吃喝,可苦了张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玩意?丫鬟倒是早饿了,吃得十分香甜,见小姐一脸苦色,就说要不然车上还有糕点,凑合吃点?张小姐赶紧放下那比脸还大的饼子。
安排了岗哨,升起一大堆火,赶路是很累的,不值勤的汉子早就睡了,看了一圈营地,秦岭回到帐篷,亲兵给打一盆水,洗了脚,秦岭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