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衣衫被人拉动,转眼一瞧,这个小萝卜头什么时候醒来,一时疏忽没有在意,满嘴粗俗脏话岂不教坏他人子弟?
可能有听没有懂吧?
张心宝满脸企盼,兴致勃勃大声道:“漂亮的阿姨!怎恁地说自己是个‘白虎精’,那不就会吃人喽?小定偏偏不相信!你就变个身让我见识一下!”
翠儿满脸酸红,羞窘得骚姿弄十分不自在道:“要死了!要死了!小孩子可别大声嚷嚷,要是给男人知道阿姨是个‘白虎精’,可就没有恩客上门楼!不就喝西北风过日子?”
说得也是!会吃人“白虎精”岂能告诉他人?这个秘密可就由我独享,八岁孩童张心宝心里就是这么想。
“翠儿阿姨!我那个玩伴呢?怎么独留我一个人?”
“小宝!你的玩伴被二个官爷先行带走了,听说你是在前院嫖……玩乐大爷们的儿子。
怎么你的老爹有那么多个?难道你娘也是干我们这行的?而且手段十分高明,要不然几个老爹都凑在一起玩乐?还真他妈地‘你娘我鬼’的厉害!”
张心宝搔额搓腮的浑然不懂话中之意,老爹不是越多越好嘛?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我爹的话,有什么不可以?还真不愿意长大喽!
“翠儿阿姨!带我去找爹们,到底来了几个?顺便跟着玩乐。”
翠儿一愕一愣!这个小萝卜头到底有几个爹?听其口气还真不少!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嗯……不行!小孩子不能玩这种成*人游戏,你的老爹们委托我看住你,叫你乖乖待在房内,别到处乱跑!”
张心宝嘟起嘴唇臭了满脸,灵机一动,吵着要嘘嘘如厕,使得翠儿慌忙了起来,小孩子真是麻烦。
趁她慌着离开桌边去卧榻底下拿出一个夜壶之时,张心宝爬上椅凳掏出百宝囊里一只拇指粗小瓷瓶,倒些少许黄色粉末漏入翠儿的茶杯内,用手指轻轻搅拌,顺便再倒杯茶水自己喝。
翠儿提着夜壶走过来,已看见张心宝掀衫脱裤露出了小**等着嘘嘘,就举夜壶而就,淆沥哗啦的洒了一泡尿,份量还真不少。
张心宝趁机把那杯茶递给了翠儿姑娘表示谢意。
“嗯,真是又乖又懂事。”
霎时间,翠儿姑娘头昏眼花,顿觉天旋地转,“砰磅!”一响,茶杯及夜壶双双落地破碎,洒得一地尿骚味。
翠儿勉强摇晃颠步至床,随即倒卧鼾声大作,睡死似猪,好强烈的蒙*汗*药。
张心宝抿嘴“呵咭!”狡笑一声,随即跳下地面,双手朝后摆甩,摇着小**,雀跃蹦跳,如脱困的笼中鸟般,兴高采烈地推门而出。
庭院小桥流水潺潺,月光照映波水粼粼,张心宝一接近人造池塘,鲤鱼群涌前来觅食,争相跳跃水面,十分活泼讨人爱惜。
张心宝看见数不尽的鲤鱼活跃,顽性又起,乐不可支的脱光衣衫,伸脚探测池塘深浅,缓缓下滑入池只有淹至胸部,更是欢笑大乐捉起鱼儿来,每条皆肥硕尺长,灵活钻溜,玩得不亦乐乎。
蓦地,一个雪白劲装蒙面人身背一柄黑色大刀,鬼魅似的飘忽的来到了池塘边,双眼精芒闪闪游目四顾,空空荡荡不见任何闲杂人等,只有一个小孩童在池塘捉鱼戏水。
蒙面人来回走踱片刻,这么大片房间从何处找人,主意拿定,掀起套头面罩,露出了秃顶光头,月光下闪闪亮。
和尚头的年老清癯人物抿嘴道:“咳!小朋友,借个光,请过来!老衲有话问你。”
张心宝扰搅得一池塘污浊,有几条鲤鱼已然翻了白肚,一头一脸的青苔肮脏,瞧见了一个光头劲装人物,在月光背影下看得不很清楚,不知是否管理的园丁,喊着自己。
漫步的游走到了池塘边,就像做了坏事的孩童般心虚,畏畏缩缩;才不过弄死了几只鲤鱼,大不了赔钱喽!
那个光头人物转个角度,月光照得他五官面貌,明明白白地清晰。
唉!不就是白马寺的那个很老很有威严的老和尚嘛?
吓死人了!还以为是园丁跑来管事,也等于捉死了鱼没事喽!
嗯!装作不认识,免得被他教训一番!
“老伯!叫我什么事呀?”
“小朋友!你是这里的人吗?”
“嗯!”青苔满脸脏乱的张心宝答道。
“那么有个叫翠儿的阿姨,你肯定认识喽?”
“是的!”张心宝又暗道:“不就是那个‘白虎精’的阿姨嘛!”
老和尚双眼一抹凌厉杀机道:“小朋友乖!翠儿阿姨住在那个房间?可以告诉我吗?”
“喔!就是前面那一排房间从左边算起来第三间就是了!”
“嗯!小朋友真乖,继续玩你的鱼儿。可别呛到了池水。”
“谢谢你老伯!”
张心宝又暗道:“怎么老和尚对翠儿阿姨有敌意?莫非和尚收妖找上了‘白虎精’?肯定妖精阿姨要倒大楣了!”
低头思量之际,欲问他要用什么法宝收妖时,一抬头,老和尚怎恁地一眨眼就不见了?
哇噻!“白虎精”肯定要吃亏了。
这么好看的捉妖游戏,岂能错过?
爬了上来,全身青苔肮脏**的张心宝,抱起了一堆衣服,左顾右盼,遁着上游流水潺潺源头寻找洗澡的地方。
这一身污臭,还有点痒痒地难受,不洗个干净,怎么舒舒服服地去看和尚捉妖?
有了!前面有个大屋子,传出了淅沥哗啦泼水声,还有许多人在喧哗吵杂,甚至有人在唱歌,肯定是个大澡堂。
光着**赶紧进去!
本就吵闹人杂的澡堂,顿然间,鸦雀无声,全部人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