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大总管张让大吃一惊猛叫道:“老二!怎么会这样?图案居然消失了,这不是前功尽弃?白费心机了吗?”
太监二总管赵忠恢复不男不女娇柔百态吃笑道:“老大别紧张!只要抹上‘酸水’,‘藏宝图’就突显出来了,平常洗澡时却不露痕迹,连小宝自己都不知道,图案会跟着肌肤长大,除非这里受了刀伤破坏掉,否则得跟小宝一辈子!”
“腥!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
“人家可是扎了六千七百八十针哩!”
“这个秘密只有我们知道!等小宝长大成*人后再告诉他。”
“说得也是!帮小宝穿好衣服免得遭凉,我收拾器材了。”
太监二总管赵忠对自己的杰作相当有信心,他回头收拾银针及数盘小碟,放进了一坛水中消毒,冒出了缕缕青烟,有点刺鼻味道。
就在此刻!
太监大总管张让满脸狰狞恐怖,双眼骤现浓烈杀机,握拳青筋暴涨,无声无息地却将他一击毙命之际!
瞬间,从密室通话孔道,传来了太监包罗紧急声道:“禀二总管,皇上口喻,有要事召见!”
太监大总管张让一震!连忙将拳化爪攫取张心宝衣物掩饰而过,这道圣谕却把太监二总管赵忠,硬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老大!将小宝着装完毕自行离去,自家人也不必多礼了,人家面圣去,不奉陪了!”
骚姿摆臀晃荡离开,独留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阴晴不定,片刻间穿好了张心宝衣物,搂抱怀中,也离开了密室。
怅望千秋一洒泪。
皇宫大内北城太极道观,一场法事已了,依然恢复一片宁静凄凉。
张心宝头戴白巾披麻带孝,捧着老太监王板骨灰及神牌位,潸然泪下,恭敬的放进瓷坛里,泥封了起来,与一般老去的太监一样,送进祠堂排排站。
祠堂占地约亩,座落道观后方,是皇宫最偏僻之处,除了放置骨坛灰之外,平常绝无人迹,连个看守人都没有,屋檐下密布蜘蛛网,阴风阵阵,鬼声啾啾,谁愿意到此一游?岂不头壳坏掉。
月色阴霾,虫鸣叽喳。
张心宝拜着神牌位走前,太监包罗及万象拎着骨瓷坛随后,摸着阴暗不明之月色已到了祠堂。
料不到,只有一个祠堂庭院就这般宽敞明森,古树参天,杂草丛生,一片阴暗,连点一根蜡烛都没有。
**大院建筑,房门木槛久已失修,来一阵风吹,处处“咿咿呀呀!”就足以令人闻之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月光淡云轻遮朦胧照入房内,隐约瞧见骨瓷坛层层堆高,处处杂乱林立,数之不尽,鼠影流窜踩碎骨骼“悉悉嗦嗦!”不时作响。
忽然间,一阵风扬起庭院的枯枝残叶,旋起空中,迂回飘荡遮月摇曳,其阴影有苦万头厉鬼四面八方徐徐不断扑至之感觉。
见此情况,三个一阵哆咦,牙齿打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中抽寒,背脊凉飕,油然而生恐惧念头。
“真***先人板板!鬼住的地方?小主人真是有情有义,还亲自送王板骨灰上门,这份恩情,可要保佑其长命百岁!”
太监万象嘴里虽是这么说,然而心中害怕得已经双脚抖,重逾千斤,钉在原地不动。
“啪!”的后脑勺一响。
太监包罗甩了一巴掌后,强提精神,但双腿也是不怎么听话,抖个不停。
“怕什么怕!胆子这么小?这个嘛?外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尸横遍野,比这里更恐怖十倍。那个嘛?还有人吃人易婴而食的惨事,我们算是享大福了!”
话是这么说着!两人却脸色白,面面相觑,依然伫在庭院。
年仅八岁的张心宝岂能不怕?早已躲进了太监包罗的衣袖里,将神牌位揣进了太监万象的怀中,真后悔讲那个“义”字,真是不对时辰。
张心宝灵机一动,颤声嗫嚅道:“唱歌……随便的唱歌壮胆……”
太监包罗偕万象惊愕愕地一呆!小主子说得有道理!双双赶忙咽口唾液,顺一顺喉咙,一展歌喉唱着当下最流行的小调道:
家乡长披肩,黑白大眼睛的倩妹仔啊……**大似娘!那个有钱的王八乌龟坐上席,落魄的七彩凤凰不如鸡……
大声哼哼呀呀荒腔走调:一个有如一面破铜锣“铿当铿当!”敲响,一个就如一管破洞萧“呜呜凄凄!”呼号。
庭院夜鸦呱噪,蝙蝠及百鸟齐飞,惊啼得逃之夭夭!
真是***连鬼都给赶跑了!
然而,张心宝此时此刻却觉得满动听的,整个怕鬼的心绪顿然松弛了下来,也跟着唱曲起哄!
二大一小仗恃着嘹亮荒腔走板小曲摸黑前进,走至正中间房屋,欲将一脚踩进之际!
“吵死人啦……快禁声……”
突如其来的!蹦出了二个相似鬼影,浑身污秽,狼狈不堪!
鬼吓人得看时辰!人吓人会吓死人!
“妈呀!有鬼……”
太监包罗及万象惊吓得护主心切,十分默契双双一头一尾揽起了小主子,抱头鼠窜,连滚带爬,摔个狗吃屎。
吓得张心宝叽哇大叫有鬼!无意中施展出“追风万里”轻功身法,一股溜烟的快,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岂料到,两人后襟领被揪着了!
无法动弹,心中一凉,完蛋了!
既然鬼揪要死!也得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