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什么来救场,可已经迟了。
俞寒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不动声色地冷沉下去,仍旧在笑,只是那双淡然的眸里已显露出不悦,“心意领了,不过不需要。”
没过多久,俞寒起身走了,离去的过程一言不,甚至都没和旁边的一桌人打招呼。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高个儿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欸?寒哥人呢?”老沈喝得醉醺醺,大着舌头站起来想出去找人,“说、说好了不醉不归,怎么人影子都没了。”
红衣男说:“走了。”
老沈惊讶:“怎么连个招呼都没打。”
红衣男瞥了眼身边的脏辫男:“都怪张子伦。圈子里谁不知道俞寒洁身自好从来不在外头乱搞,他要往人被窝里塞女人,不得罪俞寒才怪了。”
“卧槽。”老沈无语,气得一脚踹在脏辫男腿上,“老子费那么大劲才用过生日的由头把俞寒喊过来,你他妈两句话就把这条粗大腿给我弄折了!我揍死你!”
搞砸了能上俞寒这条大船的机会,脏辫男也怄火得很,心虚又不爽地反驳:“圈子里那么多立人设的,他一没剃度二没出家,我哪儿知道他真的不沾女人!”
红衣男冷斥:“你以为俞寒是你,成天就知道瞎搞,人俞寒纯情得很,第一成名曲貌似就是他给初恋女友写的歌。”
“初恋女友?”张子伦不合时宜地八卦起来,“他初恋女友是谁?”
“我哪儿知道。”红衣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听说是他高中的同学吧。”
***
出了酒吧,一切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都被远远抛在了后头,这个繁华都市的夜晚回归安静寂寞的本质。
俞寒径自走进地下车库,顺便给助理了个微信,示意对方可以过来了。
深黑色的法拉利感应到车钥匙,自动亮起迎宾灯。他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点了根香烟,而后便将后脑勺靠向座椅后背,闭目养神。
俞寒酒量很好,今晚先是在张程那个刚开业的酒吧喝了一场,又转场到这里,洋酒啤酒混着喝了数瓶,这会儿,他才总算有了些醉意。
俞寒忽然自嘲似的勾了勾唇,头是昏沉的,他轻轻哼起了那《夏潮落》。
“不知不觉,我们散落天涯走过十年的春与秋。”
“辗转多年,我最爱仍是你胡乱涂鸦画我书上的海鸥。”
“教室背后的黑板画,还在等你的求剑刻舟。”
“说不出口的喜欢你,结局终究是覆水难收。”
……
恍惚之间,俞寒又想起今晚从老同学口中听见的那句话。
他假装无意,问起那个女孩的近况,得到的回答是老同学们轻描淡写的一句“她呀,现在是个很出名的短剧编导,而且听说已经结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