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那些柔美或者是悲傷。
不是什麼如雪如玉,也不是什麼潔白一片的美麗。
而是氣勢磅礴,如千軍陣前狂風裹雪的激盪。
不得不說,賀謹縭那日就被這上半闕驚艷了一下,可那時候的驚艷只是覺得這詞帶著傲氣。
雖然驚艷,倒也沒太過在意。
可今日,這下半闕才是真的驚到了他。
果然,看一個人,她說自己是什麼樣或許是假的,可總歸是能從一些細節處看出來的。
這女人,胸中有丘壑啊。
當然了,賀謹縭不知道這不是雲璃自己寫的,可其實也一樣。人會被自己認同喜歡的東西征服。
某種意義上,你特別欣賞的東西,也是你性格的一部分。
這樣看來,雲璃喜歡這詞,也沒什麼出入了。
「陛下喝茶。」雲璃無意與他談論這些,她還有羞恥心,畢竟不是自己寫的。
賀謹縭接了茶也就不繼續說什麼詩詞了。
與她一道回到了正殿中。
「朕叫人給你送些炭來吧。」他來了,開正殿,就比較費東西,她那點子份例就支撐不起來。
雲璃乖巧點頭:「謝謝陛下。」
賀謹縭看她這樣乖巧就笑,心想裝的真的似得。
伸手捏捏她的下巴,沒說什麼。
「之前嚇到了吧?」賀謹縭坐下問。
自然是問玉芷宮那件事。
雲璃沒裝傻:「是怕啊,那麼大的事,不過還好。陛下肯定會查明的,妾沒做的事不必太擔心。」
「那會子雖然氣急了,可好歹知道陛下肯定也會好好的查,所以怕之餘更多還是怒氣。她真是不怕死。」雲璃蹙眉厭惡。
賀謹縭就笑了笑。
事實上,當時怒極的不止一個雲璃。
賀謹縭如今想,要是雲璃做不到自證清白他會幫她麼?
也許會吧,但是不可能很快。
她或許要一樣禁足,也或許被牽連。
而雲璃自己何嘗不知這個道理?
你的枕邊人是個皇帝,你的家族是他的臣子,你沒有為他生育子嗣。
你不是他的摯愛,你也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個。
雲璃從來就不會指望皇帝如何保護她。就算能換來的保護,都是有代價的。
至於伺候了皇帝,侍寢了,皇帝就該保護你,你跟皇帝睡了,皇帝就會保護你。
這是愚蠢。
這跟指望一個皇帝的愛情一樣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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