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母親把這對鐲子給她做了嫁妝,孟舅母便很生氣,這對鐲子她想了快二十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孟舅母拿著鐲子走了,孟氏生氣,砸了桌上的茶具,也弄傷了自己的胳膊。
孟氏氣得牙痒痒,大嫂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呢,明明知道她在沈家日子艱難,卻還要來搜刮她,偏偏那還是她的娘家人,她心裡有氣,卻不能說出來。
胳膊鑽心的疼,孟氏想起了沈凝,都怪這個喪門星,如果不是因為喪門星,她的胳膊也就不會折,更不會二次受傷。
「那個喪門星呢?」孟氏問道。
海棠忙道:「二姑娘這會兒應是在春暉堂。」
聽到「春暉堂」三個字,孟氏只能恨恨地背過身去,瞪著牆壁生悶氣。
海棠無語,大太太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真的不明白,明明是親生女兒,大太太為什麼總把二姑娘當成仇人啊?
而此時,念叨沈凝的,不僅僅是孟氏一個人。
胡寶齋的夥計名叫順兒,胡寶齋的生意就是那種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的,因此,順兒平時並不忙,只是每天都要到掌燈以後才能收工。
順兒的家距離胡寶齋並不遠,但是要過河,河上有座小橋,已經有些年頭了。
今天晚上,順兒收了工,便往家的方向走,一駕大車在他身邊駛過,大車上蓋著油布,也不知拉的是什麼東西。
馬蹄子踩在水窪里,泥水濺了順兒一身,順兒破口大罵,車把式卻像是沒有聽到,揚起鞭子,趕著大車揚長而去。
順兒氣的不成,這什麼人啊。
「王八旦!」
順兒一邊罵一邊走,那駕大車和他走的是同一條路,上坡路有點陡,大車終於慢了下來,順兒追上去,衝著車把式便罵:「王八旦,有你這樣趕車的嗎,你趕著去投胎啊!」
車把式上了年紀,被個小年輕指著鼻子罵,立刻也來了脾氣,揮起鞭子朝著順兒當頭抽了下來,順兒沒有提防,眼見那條鞭子便要落到順兒頭上,可不知為何,那鞭子竟然抽空了!
順兒怔了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車把式見鞭子沒有抽中,罵道:「算你命大,下次別讓老子看到你!」
說著,朝著趕車的騾子揚手一鞭:「快走!」
順兒還愣怔著,大車已經上了坡,駛上了那座小橋。
順兒這才覺得後背冰涼,原來剛才那鞭子落下時,他當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搖搖頭,上了斜坡,剛剛走到橋邊,一隻腳抬起還沒有落下,便聽到轟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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