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钱粮征收的工作,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中旬,这几日巨鹿上下官民已经终于忙完了手上一年的工作,开始享受年末难得的这份假期,他们或是邀上三五好友出城赏雪,或是一家老少围炉聚饮,好不惬意。
而就在此时,文远也迎来了一见喜事,腊月初十,长安有天子使臣至,文远焚香沐浴,跪迎天子诏书,其诏书曰:“中平元年十月初五,大汉献皇帝诏曰:
雁门张辽,故功臣聂壹之后,公忠体国,勇烈过人,扫荡贼虏,解民危厄,于国于民,功莫大焉,特敕封辽为平贼中郎将,领巨鹿太守,望甚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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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拜谢接旨,心中大喜,此前他根本没有想到朝廷会如此大方给他一个中郎将的官位,顶多是按照既成事实,封自己一个校尉,难不成是看自己武勇过人,又是并州一系,有心想拉拢自己?
不过管他呢,如今成了中郎将,咱以后便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冀州一地除了韩馥和袁绍,就属自己的官位最高,日后反对袁绍,也可获得更多的人气,一想到这,文远便大摆筵席,召帐下文武入府聚饮,腊月寒冬,看到外面大雪纷飞,帐下文武齐备,想到一年之前在下曲阳时,自己还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不免心中充满豪气。
…………
太守府后宅,宁儿倚窗而坐,痴痴的望着窗外漫天的飞雪,连身后来了人也未觉。
“小姐,天气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樊氏端着一杯热茶走到宁儿身边。
只见樊氏虽身穿着一身婢女服饰,然明眸皓齿,肤若白玉,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宁儿此时才现进来的是樊氏,嫣然一笑道:“原来是樊姐姐,姐姐老是跟我如此客气,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吗?没人在的时候,咱们便姐妹相称。”
“如此,好吧……宁儿妹妹。”樊氏沉吟了一番,终于答应下来。
宁儿笑了笑道:“这就对了嘛,这太守府中,只有你一个人和我相熟,自然应该亲近一些,对了,那个坏人今天又上哪儿喝酒去了?”
“坏……呃!说起来姐姐还要恭喜妹妹呢,”樊氏掩嘴一笑,仪态万千,道:“听说大人今天是去沮先生那儿可不是去喝酒,反倒像是和妹妹你有关……”
“找沮先生干我何事!”宁儿俏脸一红啐道,她一向冰雪聪明,见樊氏语态,隐隐已经猜到了一些。
樊氏一阵轻笑,又向宁儿附耳嘀咕一番。
“坏人……”宁儿忍不住娇嗔道,俏脸已经嫣红一片。
而樊氏一旁陪笑,妙目之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
“二位先生,这是王力刚刚送来的密报,二位先生且来看看。”
沮授府上,文远取出刚刚得到的两份战报,交给田丰和沮授观看。
“冬,孙坚与官属会饮于鲁阳城东,董卓步骑数万猝至,坚方行酒谈笑,整顿部曲,无得妄动。后骑渐益,坚徐罢坐,导引入城,乃曰:“向坚所以不即起走,恐兵相蹈藉,诸君不得入耳。”卓兵见其整,不敢攻而还。
王匡屯河阳津,董卓袭击,大破之。”
经过三个多月的选拔训练,王力手下的情报组织初具雏形,如今数以百计的细作密探已经被派到临近州郡,虽然暂时文远的情报组织在各地根基尚浅,不过仅仅是想要探听到一些风吹草动并不困难。
二人很快看完了这两份战报,沮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董卓气数未尽啊!”
田丰也是面沉如水,只是时不时的向火盆里加着柴火,默然不语。
文远见气氛有些压抑,喝了口热酒笑道:“今日我请两外先生来,想请二位给做个见证,为我促成一件好事?”
“好事?不知主公说的是何事?莫非是有了中意的女子,想成亲?”沮授眉毛一扬,呵呵笑道。
“哈哈,公与先生消息灵通,没错,我确实有了中意之人,实不相瞒,张辽如今已然举目无亲,这巨鹿郡中,我只视二位先生为长辈,我想请二位先生出面,为我证婚。”
沮授哈哈大笑道:“主公如今已是一郡太守,一直没有妻室,以前我和元皓兄还时常为此事忧虑,主公如今既然有心成家,我二人自当尽力!”
田丰的性格比起沮授则方正的多,不过他见文远如此看重自己,也是满心感激,躬身道:“正是,我二人必然尽心竭力!”
“如此便好,只是那女家身份比较特殊,文远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与先生答允……”
…………
带着一脸的满足,文远屁颠屁颠的回府,一进后宅,文远就直奔宁儿的卧房。
“宁儿?”一进去卧房,文远就看见樊氏和宁儿两个美女正坐在窗前闲聊。
樊氏悄悄的看了一眼文远,忙低头退下,宁儿刚才好像正谈着什么私密事,此刻红着脸,想拉着樊氏留下却没有拉到。
樊氏不仅生得楚楚动人,还如此乖觉伶俐,文远的小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两下,不过文远立马告诫自己,不行!这是给赵云准备的。
待樊氏离开,文远便坐到宁儿身边,一把将宁儿揽在怀里。
“宁儿。”
“嗯?”几个月的亲密相处,宁儿早已习惯文远的亲昵,不过今日有些特殊,一想到待会可能谈到的话题,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羞意。
“今天有一件事,想和你商议。”
…………
腊月二十,随着年关将至,瘿陶城内到处洋溢着浓郁的喜庆气息,并不仅仅是因为百姓难得的过上一个肥年,还因为这一日是太守张辽大人和沮授家的大小姐行纳征之礼。
古人娶亲,一般采用六礼之仪,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沮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是张宁无疑。娶宁儿过门,是文远早就决定不容更改的事,唯独宁儿的身份,却文员不得不心存顾虑,文远如今已经是一郡太守,秩皆二千石俸禄的一方官吏,而所娶的夫人竟然是当初黄巾贼领张角的义女,这件事若是让有心人知道,必然会给文远带来极大的政治危机!
所以文远当初一提,就立即遭到沮授和田丰二人的极力反对。
不过或许是中秋月夜文远突然产生的孤寂情绪,又或许是二人台上台下那匆匆的一瞥,从第二次见到宁儿,文远就觉得,今生非她不娶。所以任凭田丰沮授如何劝谏,文远根本就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