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整整5o个,摆了一桌子。
这种感觉要如何形容呢。
就像是讨不到糖的孩子,突然在某一天得到了满屋子的糖果。
诧异,惊喜,兴奋到失去语言功能。
她不是没钱买,只是舍不得,毕竟店里的烘焙设备也都是淘的二手,何况她也没打算在店里售卖可露丽,模具是一方面,制作时间和复杂程度也是一方面。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背后的心意,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托举着她,带给她前行的勇气和信心。
然而,还没结束。
箱子的最下面,还有一套烘焙道具,也是某个国际顶级的刀具品牌,价格比那5o个铜模具还要贵上一倍。
“你的开业礼物。”沈星临笑着对她说。
荆芥放下手里的东西,猛地一把抱住他的腰。
沈星临看到她红了的眼眶,柔声问道:“怎么了?”
荆芥躲在他怀里,许久才说了一声,“谢谢你。”
谢谢你支持我、相信我,和我站在一起。
不知从哪儿传来砰的一声。
被他们忽视的角落里,方涵一不小心撞倒了沙旁边的落地灯。
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反倒弄巧成拙,方涵小心扶起台灯,强忍住腿上的痛感,尴尬地微微勾着唇角,“我去帮胡椒洗碗。”
撂下一句,飞快地跑了。
荆芥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整理下情绪,瞥到那一桌子的东西,忽然想到个问题。
“你还有钱吗?”
先是两万的盘子,然后是钻戒,现在又是几万没了,他那张工资卡不知还剩多少。
终于理解了他为什么存不下钱,几万块钱花得像是几块钱一样随意,能存得下来钱才怪。再一想这些钱都是为她花的,又不忍心说出责怪的话。
“我还有一笔理财,之前忘了,最近刚赎出来,我去拿给你。”
荆芥拉住他,“给我干嘛?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吧。”
男人结婚后,不都是想办法私藏小金库吗?他怎么老是反着来,非要把钱全给她?
沈星临像是感知到她的疑惑,“我们科室的男同事,婚后都是把钱交给老婆管,庄和的财产早都上交了。”
荆芥心想你们科室的传统不错。
可是她已经有一张卡了,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钱,还有凌觉入股的一百万,加上她自己的几十万,一下子管这么多钱。
亚历山大啊!
“他们是他们,我们家不用。”荆芥斩钉截铁道。
我们家,听到她说出这几个字,沈星临忽地心头一暖。
他留着也行,否则以后买礼物,搞不好还要跟沈辞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