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桐伊抿唇,又为他解开中衣。
年轻滚烫的胸膛,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腹间的肌肉紧绷更加明显。
脱衣时,林桐伊的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侧腰,刺激得他颤栗一瞬。
“桐桐……”沈卿之抱住她,翻身滚进了喜被。
满床的桂圆红枣被掀下了床,哗啦四散。
芙蓉帐内,林桐伊双手抵在沈卿之的胸口,红唇微启:
“还没考完。”
沈卿之低喘,手掌贴在林桐伊身体与被子之间:
“我知道,我就抱、抱着你继续背。”
林桐伊推不开他,只好就这样继续:
“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
“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鸳鸯交颈的小衣被扔出了床帐。
“积而能散,安安而能迁。”
“……”
一阵窸窣声,男子的亵裤也被扔出去。
地龙和烛火都越燃越热,让人心神迷离。
帐内的温度更是高得让人沉沦。
偏偏沈卿之被拦在了最后一关,箭在弦上而不得。
林桐伊的声音甜柔成蜜:“敖不可长,欲不可纵——”
沈卿之极力克制,一边喘息,一边在脑中搜寻下文。
可此时,前些日子用功读的书仿佛都石沉大海,竟是一点都捞不起来了。
“我……”
沈卿之睁着无辜又炽热的桃花眼,急得像只求主人的大狗狗,在林桐伊肩上蹭呀蹭:
“桐桐,我、我真的忘了。”
噗嗤——
林桐伊失笑出声,用手指嗔怪地点他脑门:
“笨蛋。过来我教你。”
她的三千青丝铺在花团锦簇的喜被上,眸中带着氤氲的雾气,红唇水亮,声似娇啼。
仿若一朵尽情绽放的海棠。
红烛、红被、红窗花……
满天铺地的红色。
心跳如鼓的沈卿之看一切背景都是模糊的。
唯有身下娇颜,每一眼都刻入脑海。
直到许久许久以后,他见到红色,都还会记起——
那个炙热的冬夜里,她媚眼如丝地勾缠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念:
“——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巫山云雨,被翻红浪。
他抱她在怀里,肆意交融,忘情地唤她:
“桐桐,桐桐……”
她说得对,他是笨蛋,不是君子。
但有了她,
他这一生,志可满,乐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