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室優的表情更臭了。
要不是八重野春海及時從包里掏出了昨天做的摺紙小狗當做替身,估計她能被小室優就地絞殺。
嘶,小室優毫不留情地把摺紙小狗拍扁了。
好痛的樣子……
八重野春海若無其事地從裙子的內袋裡取出手機,裝模作樣查看消息,沒有再去惹負能量四溢的小室優。
電話郵箱除了東京的朋友們慣常的問候外,就是聞部的部長昨天晚上發來的入部歡迎信,裡面貼心備註了他的1ine,方便部員們聯絡。
和手工社的散漫不同,聞部有種——或許用秩序井然比較好——難以形容的儀式感。
這讓八重野春海猛地湧起一些升上了初等部的實感。
八重野春海是靠窗的座位,後桌是個男生,不過她很少回頭看,所以沒記住對方的樣子。
和周邊一圈的女生都打了招呼,大家暫時沒找到什麼共同的興愛好,目前對話還僅限於比較普通的問候。
而唯一能交談的前桌小室優到位置上就趴倒睡覺,昨晚應該熬夜看漫畫了……
有時候八重野春海真的覺得她應該去漫畫催更社來著。
往常這個時候八重野春海都是最晚進教室的,她是數學課代表,每天要把堆在桌面上的作業抱到教師辦公室去。
不過今天來早了,同學們還在三三兩兩地走進教室,沒給她機會忙起來。
她沒事幹正發著呆,就看到有熟悉的兩人組合往她的方向走過來。
啊,是早上的巧克力和榴槤組合。
巧克力腦袋徑直走到了八重野春海身後。
聽到一系列拉椅子、放課本的動靜,八重野春海才把巧克力腦袋和自己的後桌對應上身份。
這麼近的距離她居然都沒有記住對方的樣子,明明他那個發色還挺少見的。
想想自己還沒有和後桌講過話,甚至不記得對方叫什麼,八重野春海覺得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打個招呼。
行動派的八重野春海轉過上半身,伸出代表一隻友誼的手,笑意盈盈地自我介紹:「嘿,好像還沒有和你講過幾句話,我叫八重野春海。」
男生剛把手裡的牛奶放到桌面上,挎包還沒來得及摘。
因為八重野春海的突襲問好怔愣了一拍,他迅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先是把空出來的手遞過來回握。
兩隻手一觸即分。
男生收手摘下挎包,伴隨著坐下的動作塞進課桌兜里,動作流暢自然、不緊不慢,完全沒有與陌生同學交談時的緊張和侷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