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也听完了,她也知道了娄井施的意思,但还是装作不知她的用意。
起身拜礼,便离开了。
也不管娄井施答没答应,反正她是该离开了。
在皇宫浪费了太多时间。
对安言枝的态度,娄井施心中有气,但也没拦住她。
连自己派出去的暗卫都能跟丢的人,跟她那个娘一样深不可测,肆意妄为,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她却像二十多年前一样,无能为力。
嫉妒吗,还是嫉妒的。
从前嫉妒安宜岚,现在还是嫉妒她。
就连她教出来的女儿都比自己要优秀多了。
但她嫉妒又如何呢,人都不在了,只能让她心中的受气。
她的几个女儿,连安宜岚和乡野村夫生的孩子都不如。
甚至还因为自己对安言枝的态度,暗中巴结。
娄井施又气又想笑,回望自己的一生活在嫉妒中就像是个笑话。
不知想到了什么,娄井施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快,女皇单独约见新晋宣安侯,在御书房畅聊一下午的消息迅传进朝中各位的耳朵里。
与之一起的还有女皇陛下在宣安侯离开后,爽朗大笑不止的声音从御书房传出。
这则消息更让众人大吃一惊,忍不住的猜测女皇陛下对待宣安侯的态度。
女皇将赏赐宣武街那座府邸赏赐出去,本就不出寻常。
随着宫中传来的消息更加让朝中臣子们惶惶不安。
玄武街那府邸少说有二十多年都没人提及过了,二十多年来朝中大臣不断变化,但仍有几位老臣知道那府邸曾是镇安大将军府。
玄武街就那一座府邸,似乎是从二十五年前,在镇安大将军带着外邦大大小小二十几个部落联名签署的求和书,再次踏入皇都之后,它就再也没有迎来它的主人。
当时安将军南征北战,凯旋而归。
在班师回朝那日,整个皇都可谓是夹道欢迎,热情的不像话。
女皇也是在那天难得的没有和安将军对着干,甚至高兴地为安将军大肆封赏。
也就是那一天,安将军破天荒的忤逆了娄井施的意思。
拒绝了她的所有赏赐,只求了两件事。
让她挂冠归去,让定安军的众姐妹解甲归田。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安静的不像话,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后来生了什么事情她们并不清楚,但安将军得偿所愿的离开了,定安军的人都遵从了她们自己的意愿,或是离开或是在皇都谋个一官二职。
也只从那之后女皇陛下没有将军的约束开始越肆无忌惮,只要有人一提到镇安将军她就会变了脸色。
轻则贬官重则血溅当场,让忠心的朝臣逐渐寒心离去,渐渐地无人敢提及镇安将军,连带着关于镇安将军的一切,好像成为了女皇的禁忌。
“直到今天女皇要将玄武街那座府邸赏赐给你,这才让人感到震惊。”
孟以竹一下朝就去那三进的院子找了安言枝,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安言枝在宫中还没回来的消息。
她内心再如何焦急也只能耐心等待着安言枝回家。
见安言枝没有什么事情,孟以竹想了想还是将娄井施赐给她的那座府邸的故事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