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更热了,推推德朗希,“我没有想疏远你。”
“不信。”
德朗希拧着眉头,“不想疏远我,为什么抱一下都不行?我们平时经常拥抱吗,好朋友之间抱一下你都怕误会,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也在这里?你怕他看见?”
“……没有这回事。”
维森无奈反驳他。
“以前我们还一起泡过温泉,躺在一张床上睡大觉呢,有一次执行任务我晕了,你抱着我哭的时候比现在抱得用力多了,也没见你怕人误会。”
德朗希非常不满意,意见很大地控诉起来,“你后悔跟我做朋友了?是不是只要我也喜欢男人,你就——”
“德朗希!”
维森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我那是以为你……你当时躺在血泊里,我哪里知道那是别人的血,还以为你死了!和现在根本不是一个情况!”
“嗯?怎么不一样。”
德朗希微微向上抬腿,膝盖抵住他的身体,感觉到怀里的人猛地僵在原地,更加难过了似的,“不就是这里的反应不一样了。”
“……”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不就是这里的反应?!
白天好不容易压制下去、努力忽略的冲动几乎是被刻意地挑起,如同流淌在血管里的暗火,在体内肆意流窜着,让他的呼吸都跟着变得滚烫。
维森闭了闭眼,手指死死攥着他身上的衣服,声音都有些发抖,
“德朗希,你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
“我是说真的。”
维森感觉到他的状态很不对劲,也不挣扎了,更不敢乱动,努力而熟练地转移着德朗希的注意力,“那个酒果然很有问题,很可能是影响人神智的药……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眼前重影了吗?”
“药……”
德朗希这才想起来了那杯加料的酒,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里面的药物影响了,才会这么反常,他艰难地思索起来,“还好,就是有点头疼。”
“你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
维森小心地问他。
德朗希点点头。
由他试出药物效果,告诉维森,然后回溯时间,将计就计。
“那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你的感觉,让我知道具体的药效,好吗?”
维森观察着他的神色,德朗希看起来像极了酒醉的人,变得非常情绪化、思维混乱,但也很好说服。
如果不是知道他喝了有问题的酒,很难轻易判断出是被人下药了。
好在,德朗希对他很信任,听了他的点点头,这才慢慢把他放开,自行坐起身。
维森终于恢复自由,松了口气,也不管手机不手机的了,而是随手抓了个抱枕挡在身前,紧盯着他问道,“身体如何?有没有哪里痛,或者发麻之类的。”
德朗希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手,站起来还绕着他们的座位走了一圈,然后坐回来,“奇怪……好像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是不可能的。
维森忽然想到了什么,将一个吃炸鱼薯条的金属叉子放在他手里,
“你试试看,还能把这个弄断吗?”
德朗希的异能是损毁,并非是单纯的力大无穷,但在不动用全力的时候,也会有力量增强的效果。
他一手抓着叉子,拇指在中间用力,几秒过后,叉子只出现了小幅度的弯曲。
他诧异地睁大眼睛,“我的力气变小了?”
“看来,酒里放的是镇定、麻醉类的药物了。”
维森沉思着做出判断。
他记得,之前德朗希在任务中受伤,不得不手术治疗的时候,对于这类药物也是类似的反应。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确认药效后,就能装作中招,引人上钩。
但在回溯时间之前,他需要先让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