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头顶的男人语气语气生硬,说出来的话也跟着不太好听,“所以不麻烦我去麻烦你的序之哥哥?”
话一出,男人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又改了口,“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陈序之的关系这么好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爸爸是在蓉城又不是在盛京,有事情我自然会先想到序之哥哥。”沈佳恩松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认错的意味儿。
男人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拉过他的衣服不让沈佳恩扯着,“看路。”
“哦。”
陈淮礼的车停得很近,不过几分钟两人就站在了楼下。
他不说话,收了伞去按电梯,一直到上楼,也没和她说过一句。
临到门口,沈佳恩叫了他一声,“陈淮礼。”
识别大门的指纹后,陈淮礼直接扯着她进门,等她一进门砰的声音,门又被关上了。
黑暗的玄关处没开灯,昏暗的看不出一丝客厅的轮廓,要叫人仔细辨别才能
自小就有夜盲症的人对黑暗敏感的很,感官瞬间放大。
良久过后,她听见陈淮礼放下伞的声音,还有拉开鞋柜的声音。
沈佳恩背靠着门上,想去摸索灯的开关,却被拦住,那双手扣着她手腕,不知道拿着从哪儿拿来的毛巾在她手上擦拭。
“陈淮礼我看不见,先开灯。”
男人没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擦干她的手,又去检查她的头有没有被打湿。
黑暗里沈佳恩看不见,但面前那股炽热的热源在持续性的向她靠近,脸上有布料湿滑的触碰感。
仔细听还能听见心跳的声音,难以言语的暧昧感在两人之间徘徊。
没过一会儿头顶的那双手离开后,脸上的热源又远了些,随后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淮礼半蹲着,冷漠的嗓音从底下传来,“抬脚。”
沈佳恩一顿,大概是迫于男人冷脸刚才的压力莫名的听话。潜意识里按照男人说的话去做,慢慢的抬起一只脚。
下一秒脚腕被握住,高跟鞋从脚上脱下,紧接着一只拖鞋被套在脚上。
意识到男人在做什么,她出声问道,“陈淮礼你怎么给我脱鞋?”
男人冷飕飕的声音传过来,“脚不痛了?”
“有一点痛。”今天踩着高跟鞋走了一天的路,本打算下班回家换好鞋就出门。
没想到刚出公司门就被陈淮礼拉着去老宅,今早提前在后脚跟贴了创可贴才好点。
“另一只。”
配合陈淮礼手上的动作,换好鞋后,她小声的问,“陈淮礼你不生气了?”
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嗓音依旧冷漠,“你不是最会气人了,还在意这些?”
沈佳恩低头,小声的嘀咕了句,“我在意的。”
陈淮礼扯着懒散的语气问,“没听清,重新说一遍。”
“嗯?”良久没听到回话,男人拉长了尾音询问。
“我说。”沈佳恩低着头,视线落在看不清的黑暗里,语气闷闷的,“我在意你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