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因怕黎久夜担心,还特意补充了一句。
“因为蚊子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咬的我,所以我其实没什么感觉。”
黎久夜道:“可烟烟你身上的伤,不像是蚊子咬出来的。”
钟烟烟不解。
问:“不是蚊子咬出来的吗?”
黎久夜颔首。
状似不经意的道:“依我看,这像是蜉蝣虫咬出的伤。”
“和普通蚊子不同。”
“蜉蝣虫咬出的伤,若是不用特质的药膏涂抹,是会一点点腐烂掉的。”
黎久夜语气严肃。
钟烟烟信以为真。
忙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烟烟别怕。”
不安时,耳边响起男人温润的声音。
黎久夜道:“我此去江南,正巧带了药。”
“等涂了药,伤自然就好了。”
说着,黎久夜起身。
再回来时,黎久夜手中多了个盒子。
是小小的瓷盒。
看到药后,钟烟烟伸手想接。
黎久夜却在这时躲闪了一下。
钟烟烟目露茫然。
不解的问:“这不是给我的吗?”
黎久夜顺势坐在她身侧。
嗓音温润,却又强势不容置喙:“我来替你涂。”
话落,钟烟烟耳根红了。
嗫喏着小声道:“这样……不好吧?”
小时还好。
可如今,她已及笄。
已经不能再像小时那般毫无芥蒂的同黎久夜亲近了。
只是不等钟烟烟拒绝。
黎久夜又垂下眼。
那双浓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
有些受伤的问:“烟烟,你不喜欢哥哥了吗?”
钟烟烟的良心隐隐作痛。
攥着衣摆道:“不是嫌弃,但男女授受不亲。”
话落,黎久夜不再言语。
好一会儿,眼前一暗。
紧跟着,清浅微涩的气息萦绕在鼻翼间。
黎久夜在她身侧坐下。
并自然的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黎久夜的手骨节匀称。
修长,清瘦,有力。
带着与少年人截然不同的侵略感。
此刻,冷白指骨上戴着漆黑扳指。
黑与白交织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