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樓。」
人一困起來,就脾氣不好。
只怪,那不要命的,撞了槍口。
白解問道:「你這傷?」
「破點皮,無礙。」杜召閉上眼休息,「透個消息出去,看看是哪家的鬼。」
「是。」
……
戲院後台,人全聚集上來,對著鄔長筠你一言我一語:「沒事吧?」
「有沒有受傷?」
「嚇死我了。」
本來就惱火,嘰嘰喳喳的,更煩了。
「沒事。」鄔長筠卸下沾了血的發綹,隨手扔到箱子上,往化妝間去。
還帶著妝的花旦說:「你幹嘛讓他殺了六哥,好歹處過一陣子,我看他人挺好的,做出這事,定是有苦衷,指不定是——」
鄔長筠突然停下,回頭冷冷看著她:「槍口抵著你腦袋的時候,你還這麼說?今晚換做是你,我也還是那個答案——殺了。」
「你……我又沒說什麼,幹嘛這麼凶。」
鄔長筠轉身離開。
「你看她——」花旦跺了下腳,「傲氣什麼啊!賣的座又沒我多,還整日這麼囂張。」
「算了算了,少惹她。」
鄔長筠坐到鏡子前,看自己的臉上還濺了一滴血。
想起那個死鬼,和台下那個瞧著半死不活、裝腔作勢的人。
用手巾狠狠擦了下臉。
晦氣。
……
第2章
雨只下了片刻,鬼天氣跟這浮躁的滬江城一般變幻莫測,前幾分鐘還雲霧迷離,這會已是春和景明。
開到一半,杜召又不想去滿月樓了,叫司機轉個頭,往不飛花去。
不飛花是家夜總會,一樓舞池客座,二樓包廂,甭管白天還是黑夜,總有鶯鶯燕燕在舞池搖晃著婀娜的身體。
張蒲清跟杜召進包廂,誰料他脫下大衣,屁股一沾沙發,睡覺去了。
「你大老遠跑這來睡覺?」
杜召沒答,眼都懶得睜,扯了兩下襯衫衣領松鬆氣,過於粗魯,把扣子都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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