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敲過去,人也都紛紛出來了。
獨獨唱花旦的鶯子和阿湘的房間沒動靜。
她走回去,又打了兩下門。
還是沒聲兒。
鄔長筠直接一腳踢門進去,嚇得床上兩人騰得坐起來:「起了起了!催什麼。」
鄔長筠冷眼看著她們:「還以為你們死了,快點。」
「知道了。」鶯子哀怨地下床,見鄔長筠出去了,跟阿湘抱怨,「煩死了,她怎麼不去死。」
「小聲點。」
所有人都起床洗漱,麻溜吃早飯去,鄔長筠自個去院裡壓腿踢腿、下腰搶背。
班主叫她一聲:「長筠啊,來吃點。」
長槍高高扔出手,鄔長筠穩穩接住,嫻熟地轉著花槍:「外面吃過了。」
「那我們先吃著了。」
吃飽喝足,院裡傳出陣陣拉琴吊嗓聲。
今晚有三場戲,還有一出頭回唱的劇,下午,他們便往戲院去了。
……
有個混幫會的小流氓看上阿湘,跟著捧了好幾天的場,今個又來了,醉醺醺的,從脖子紅到臉,坐都坐不穩,還不停往台上扔錢。
演完一場,趁別人不注意,這醉鬼竟偷偷溜到後台。
阿湘正換衣服,被突然闖入的男人嚇了一下,合衣攆人:「你怎麼進來了?這不讓人進,趕緊出去!」
醉鬼撲上去就要抱她。
阿湘閃開:「你幹嘛!」
「小湘湘,我可喜歡死你了,快讓我聞聞,到底有多香。」
醉鬼剛要撲過去,被鄔長筠一腳踹開。她今日沒主戲,幫武生跑個龍套,一身男下手扮相,剛卸了妝,戲服還沒換下。
為避免事端,這一腳不重,人只輕輕跌坐在地上。
阿湘躲到她身後。
鄔長筠俯視那哀嚎的人:「再動手動腳,把你送警局。」
阿湘看著擋在前面的鄔長筠,感動又愧疚,自己與她不和,背地裡也沒少說壞話。鄔長筠這人雖然心狠嘴毒,不招人待見,但還是仗義的。聽說她無父無母,幼年過得很悲慘,當初是被老班主、她的師父李玉生從寺廟接出來的,至於具體發生什麼事,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問。
聽見動靜,戲班裡的人都趕了過來。班主扶起醉鬼:「哎呦這位爺,您怎麼坐地上,摸錯地兒了,這後面可沒前面好看。」
醉鬼見人多,不好動手,甩開班主的手,踉蹌幾下,盯著鄔長筠,記清她的模樣,指她的鼻子道:「你等著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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