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考虑一下话,整个房间就只有两处可以选择地方了。
一是落地窗窗帘,只要抓住那些窗帘尾端缠住腰、爬上去,就可以懒洋洋荡秋千了,一个是太宰治,只要趁其不备暗算对方,对方就会变成一个不怎么合格柔软垫子。
可是无论是哪个选择,都不是完全万全之策,选择第一个窗帘话,有很大可能会被双眼亮晶晶太宰治尾随爬上去,毕竟窗帘不仅是舒适秋千或吊床,也可以当成完美上吊绳索,非常坚固、绝对不会半途断裂那种。
假如森鸥外不一手术刀飞过去话。
选择第二个、袭击太宰治弊端更明显,津岛樱子最近虽然是在跟着尾崎红叶学剑术,可是想想也知道,她根本就受不了正经练习剑术、所以只是在练花架子,或许有一天拿剑划破太宰治绷带度都比击杀敌人度快。
一字马又不能用来打架,以津岛樱子目前身手,有百分之三十几率会重演当初在诊所、被色浓雾看到那一幕,鉴于这间房里根本没有这么多杂物,有百分之六十几率,津岛樱子确会休息、不过是会贴在冰冷冷地板上休息。
至于太宰治,他应该会坐在红幼女身上,煞有其事地监督红幼女休息。
哦,对了,如果森鸥外愿意一手术刀飞过去,或许红幼女会收获一个同样贴着地板休息同伴。
“樱桃酱在想些奇怪东西。”太宰治淡淡道,他甚至没有回头,只要察觉到注视着自己背后视线、再想一下视线主人,就能轻松得出这个结论。
就像看到森鸥外追着幼女跑时候,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出对方是幼女控结论一样。
“哪有。”津岛樱子道。
她看了一眼森鸥外,现对方还是在很有耐心地等待最后药效过去、领醒来之后,继续陷入犹豫。
老年人对于药物总是挑剔,万一领其实已经昏死过去了,岂不是还要再等四五个小时
虽然最多十分钟,森鸥外就会放弃令对方自然苏醒、就彻底投入恐惧罗网中计划,可是还是好讨厌。
房间氛围又重新归于寂静之中,像是无鸟鸣叫诡异森林,就连空气都在静静等待一个人死去。
森鸥外眼睛余光瞥到一抹红色残影,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红幼女无比自然地跳到太宰治背上,用腿夹住对方腰,在对方还没有从下意识踉跄中稳定下来时,就自然而然地抱怨道“你好柔弱哦。”
森鸥外
她真是在抱怨,不过抱怨之中夹杂了理所应当撒娇语气“我这么轻,你居然还会如遭重击,果然、每次用于上吊绳索都会断裂这件事存疑,你不会用是就算绑块石头也会断裂绳子吧”
“嗯”太宰治站稳,下意识用胸腔出声音,然后道,“喂,你”
他看了看从自己肩膀垂落下来鲜艳红,又看了一眼森鸥外表情,似笑非笑道“我来之前,刚刚目睹过一场爆炸哦。”
“哦”津岛樱子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不太适应自己被背着姿势,这样无法使出蹭脸必杀技,“那你怎么还没有死掉”
“当然是因为,我处于爆炸最下方,爆炸余波都没有波及到我。”太宰治道。
红幼女晃了晃腿“节哀”
太宰治似笑非笑道“灰尘小姐们倒是争先恐后地涌在我身上。”
他露出属于少年神色,尾音拖长道“吃下午茶时候,我可是很绅士地没有用灰尘糊樱桃酱一脸呢,没想到樱桃酱居然这么热情,自己热情地想要分享带着爆炸余热灰尘们。”
“实在是,荣幸至极。”
津岛樱子,一个在战场上,宁愿自己鲜血洒满敌人脸庞,也不愿意自己沾上一点血泥可爱幼女,森鸥外每次把她定点投放到战场上,都需要为她准备一次性穿搭物和充足热水。
上次和刚刚从河里爬出来太宰治满地猫猫打架,已经是出乎森鸥外预料了,而且上次最关键是,猫猫打架战场是在诊所、一个津岛樱子明确知道干干净净地方。
津岛樱子沉默下来,她抬头、看向森鸥外,向对方积极求证。
森鸥外低咳一声,委婉道“爆炸离我们不算近,但是来之前下着大雨”
也就是说,就连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在雨中维持着干净整洁。
这个倒不是主要,太宰治威胁只是轻飘飘、像是玩笑一样,但是却让津岛樱子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她缓慢道“森医生,你在诊所,有没有和这家伙玩换衣小游戏”
“当然不可能。”森鸥外一秒否决,连停顿都没有,非常值得信赖样子。
“哦。”津岛樱子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一眼太宰治黑色西装外套,平静道,“太宰君衣服是森医生买吗好像都是同一款。”
森鸥外顿了顿,不忍心戳破心爱幼女最后一丝奢望,委婉道“其实一件衣服,晚上洗掉,第二天也是可以完全干。”
所以你意思是确定太宰治从头到尾都穿着这件衣服吗不是同款吗
津岛樱子瞳孔地震。
你不是兢兢业业社畜吗不是爱妻爱子人设吗为什么你可以把整条街幼女服装都买下来,但是却不为太宰治换一件衣服
就因为对方是男性所以搞性别歧视吗
你这家伙是想死掉了吗
“咦,樱桃酱居然现在才关注这件事吗”昨天刚刚换洗了衣服太宰治用手揽住自己腰间腿,漫不经心道,“衣服这种东西只是人类躯壳束缚嘛,最重要还是舒适度和习惯,干净与否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