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便是关心,“这……小姐可有事?”
时初略疑惑的看向她,还是绿漪悄悄提醒:“这是户部侍郎家的吴小姐。”
时初朝她颔首:“无事,多谢吴小姐关心。”
吴小姐见气氛略沉默,找了个话题,“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猖狂,若是撞见了路人可如何是好?我刚才也差些被撞到。”
时初果然开口了,“车上的标识是聂将军府的,马车上是位年轻的女子,吴小姐可认得?”
这聂将军府如今只有一位较年轻的女子,“应当是府上的远房表小姐。”
时初了然点头,“我恰好要去聂将军府,吴小姐可要一同?”
吴小姐连忙摆手,“不了,还是小姐去吧,我还有事。”
与吴小姐分别,时初便直接去了聂将军府,谁知在府门口被人拦住。
绿漪不耐的同门仆说:“我家公
主为何不能进?”
门仆摸了摸额上的汗,紧张的说:“这……奴才也不知,主子的命令,奴才不敢违背。”
意思是聂昭霖不准她进了。
绿漪正要说什么,车轱辘在地上滚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绿漪扭头,觉得这马车有些面熟,等孟如芸下车,她才明了为何眼熟。
为聂老夫人买糕点才晚到一步的孟如芸,显然也瞧见她们了,心中直呼晦气,面上却表现的温顺,“如芸到底如何得罪姑娘了?姑娘要如此纠缠?”
时初却并未理会她,反倒是对门仆说:“让不让进?不让便硬闯了。”
她就不信,今儿个她还能进不了聂将军府。
门仆一脸为难,不知该作何打算,两边他谁都得罪不起。
见状,孟如芸不愿放过表现与拉拢人心的机会,道:“让这位姑娘进去吧,若是姨母问起,便说我放进去的。”
既然有人愿意背这个罪,门仆也不再阻拦,侧身请时初进门。
后到的管家见时初进门,也不敢再赶出去,只好引她去聂昭霖的院子。
管家还多了个心眼,派人请孟如芸去聂昭霖的院子,这人是她放进的,将军若是发火,还是得她承受,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承受不起。
气宇轩昂的男子正坐院中饮茶,依旧是玄衣墨发,面如冠玉。
一阵悦耳的女声响起,使他端茶的动作一顿。
“你以为拦住本公主,本公主便进不来了吗?”
聂昭霖神色未变,只是目
光多了些冰冷,“谁放她进来的?”
管家可不愿为旁人担罪,回道:“是表小姐。”
时初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跟着说:“你这表小姐可真是厉害,当街策马,差些撞到本公主不说,还将人摊子撞坏,不仅不赔偿,甚至派衙役将那人抓了起来,还报的是你聂昭霖的名讳,若是传的快,明日整个京都应当都知晓你聂昭霖放纵府中人当街策马了。”
后又幸灾乐祸的说:“恐怕等聂将军伤好,参你的奏折能堆起来了。”
聂昭霖冷脸道:“所以公主为何而来?”
“自然是来探病,听闻聂将军晚宴被刺客砍上,本公主好心来探望。”
若是能气的你命丧黄泉是最好的。
即便她不说,聂昭霖也能从她那不加掩饰的表情中窥探一二。
聂昭霖轻拂衣袖,端起茶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道:“送客。”
时初也知道适可而止,便乖乖同管家离去,只是心中可惜没能瞧见他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