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色衣袍沾满血色,神色冷峻的男子面上苍白,带几分病态的虚弱。
被侍卫扶出山洞,聂昭霖一眼便见一身锦衣的顾叙白小心扶着时初,眼神略带冷意,轻蹙眉,将扶着他的两侍卫下的大气不敢出。
挣脱开侍卫的搀扶,在所有人未反应时,几步走到顾叙白跟前。
只见顾叙白略诧异看了他一眼,聂昭霖身形一顿,随后阖眸倒在他身上。
顾叙白一惊,赶快松开时初的手,慌乱接住聂昭霖,神色竟有几分无措。
站于一旁的时初目瞪口呆的相拥的两人,此时的聂昭霖双眸紧闭,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晕倒在顾叙白身上。
时初轻咳了下,话中隐含笑意道:“顾大人先送聂将军回驻地。”
顾叙白不认同道:“那公主呢?”
“聂将军伤势比本公主重。”
顾叙白低头见聂昭霖紧蹙着眉,唇色苍白,便无奈对侍卫道:“保护好公主。”
“是!”
时初见聂昭霖被侍卫背起,顾叙白在一旁伸手扶住他,心中啧啧了几下,没想到聂昭霖好这口。
后赶到的苏亦琛恰好瞧见聂昭霖浑身伤痕被人扶出山洞,肩膀与胸前大片血痕,衣摆少了一块,手臂上甚至有一片血色的小红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的。
而与他一同在洞内待过的时初,除了衣上沾了血迹,发髻略凌乱外,分毫未伤。
见聂昭霖分开时初与顾叙白,苏亦琛面上划过沉思。
片刻后又变回
散漫的模样走至时初身旁,“公主可要回去?”
时初面露诧异,“苏世子怎么也在这儿?”
苏亦琛轻笑,丹凤眼微微染红,略显勾人,“皇上担忧公主安慰,派人前来找寻,草民忧心公主,便也前来。”
说这话时,苏亦琛紧盯着时初,目光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缠绵。
时初慌忙移开视线,道:“本公主要回去了,免得父皇担忧。”
语毕,快步离开此地。
苏亦琛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似是无言的守护,未回头的时初不曾看到,他眸中的幽深。
背着药箱的太医在驻地行色匆匆,明武帝遭遇刺客,五皇子为他挡一剑,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太医坐在床边细心把脉,身着龙袍的明武帝神色不渝的站在一旁。
沉声问:“如何?”
太医不敢直面龙颜,低头弓腰道:“这一剑正中心口,本该有性命之忧,但五皇子福大命大,剑尖错开了心头,日后好生修养便可,只是身子恐怕大不如前,若是劳心伤力,则会引发心绞痛。”
战战兢兢说完,太医便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一剑未要了五皇子的命,却也使他往后无缘皇位,文武朝臣是不会允许一个有疾的皇子坐上那个位置。
闻言,明武帝却也只是轻点头,神色未明的“嗯”了一声。
周牧川也是吃惊,他虽猜测周宇川会为明武帝挡剑,却未曾想到这一剑会直接绝了他与皇位的缘。
这时,已被
处理好伤口的周宇川悠悠醒来,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抓住身旁人的手,焦急问道:“父皇呢?父皇可有事?”